李明珏拉过她，轻轻抚上她脖子上的红印：“真的不关你的事？”伏珊珊吓得发颤，直摇头。“方才是我太冲动，吓到你了。”伏珊珊抬眼，见他眉眼已恢复往时柔和，是她熟悉的样子，哇一声哭出来扑到他怀里：“五哥哥，你那个样子吓死我了！”李明珏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的背安慰。

安慰了她一会儿李明珏便走了，伏珊珊方才还吓得半死，此刻已经眼角带泪犹含笑，坐在妆台前恋恋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同梦急步进来，见到的便是这副光景：“主子，您没事了？”

“我就知道，五哥哥不舍得杀我的。”

同梦急道：“都什么时候了！奴婢真的差点被吓死！方才的殿下好可怕，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伏珊珊回头：“你说得对，从前的五哥哥温柔体贴，对我说话连声音都不肯大一点，他怎么变了？”想到方才的李明珏，她就忍不住胆寒，“一定是程秀那个该死的！是她让五哥哥变成这个样子。不过好在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她坚信是程秀的原因，而不肯接受也许是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李明珏。

李明珏回到书房，拿出夹在书册里那张大婚之日，喜婆交出来的，本以为是东方永安留下的信笺，“君问归期未有期？”他哼笑一声将信笺撕碎丢进铜盂。他真是糊涂了，以东方永安的性子，岂会留这种文绉绉，意味不明的话语，她向来只会怕话说得不够直白！

到了晚上，本说好要去彤凰殿，李明珏却转道去了零露殿。见到他时，伏珊珊先是惊讶，而后不自觉地害怕，见他面上带笑，才又欢欢喜喜跑来一把挽住他：“五哥哥怎么来？不是说……”

李明珏道：“怎么你不希望我来？”

“珊珊不是那个意思。”

他看着伏珊珊正色道：“大婚后我一直忙于正事，还未留宿过零露殿，不合常理。”

也未留宿过彤凰殿，这是她与卡琳娜能如此和平相处的原因，虽然两人日常少不了冷嘲热讽，但因为李明珏两头不顾，倒有些同病相怜。“五哥哥你的意思是，今晚要留在零露殿？”伏珊珊既高兴又羞涩。平衡要被打破，这才是应该的，她与李明珏多少年的情意，那卡琳娜又算什么。“那珊珊去为五哥哥准备好酒好菜。”

她亲自去厨房叫厨子准备李明珏爱吃的，巧遇彤凰殿的阿芙拉也过来备菜。见阿芙拉选了几样亦是李明珏爱吃的，笑道：“给殿下准备的吧？叫你们主子别费心了，今晚殿下不会去了。”阿芙拉道：“谁说的？殿下早早就派人来说今晚会到彤凰殿。”

“是安陵去传的话吧？”

阿芙拉惊讶：“你怎么知道？”

伏珊珊瞥她一眼：“你啊你的，其罗来的奴婢真没规矩。那会殿下就在零露殿呢，传话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不过殿下改变主意了，今晚他决定在我零露殿留宿，人现在就在我那儿，不信你可以去瞧瞧。”

见她说得煞有介事，阿芙拉急道：“殿下怎么可以这样！他明明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