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他突然发觉眼前这座灰色空间似乎是有些玄妙，只是这种玄妙，一时间难以用语言来说清。

一息后，他聚精会神，眼睛盯着四周虚空，认真观察起来，不知不觉，渐渐沉迷其中，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也不知过了多久，原本一片灰蒙蒙的场景，突然开始多出了一些斑斓色彩，随即这些斑斓色彩持续增多，而且不断向着四周蔓延开来。

没过多久，斑斓色彩将整个灰色空间完全占据，不停闪烁，看得楚天多少有些眼花缭乱，反应不过来。

此时这些令人眼花缭乱的斑斓色彩，不管是分布还是闪烁的方式，基本上都是没什么规律，或者就算是有某种规律，短时间内也很难看出来。

其次就算是看出来了，也不一定可以帮助楚天迅速脱困！

虽然看得眼花缭乱，但楚天依旧是集中精神，进行观察，希望可以尽快找到自己脱困的办法，离开这里，继续接下来的旅程。

至于说有没有可能意外得到一些造化，楚天基本上也是不报什么期望了，只想尽快脱困！

由于视线中的光芒，闪烁速度太快，仅仅观察了几息的时间，楚天就觉得自己眼睛发痛，一滴滴眼泪缓缓流出。

就在楚天下意识地准备调动体内灵元，灌注在眼睛，增强视力时，突然间所有的光芒猛地一闪，一副古老而清晰的画面，立刻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楚天的视线中。

这绝对是一副震撼人心的画面！

无边无际的浩瀚虚空中，最高处的云层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两个巨大的模糊身影在疯狂战斗，其中一个明显是人形，另外一个则是兽形！

云层中的两道模糊身影，战斗产生的破坏性简直是可怕至极，随便碰撞一次，天空中就会出现大面积的崩塌，风暴横扫，所过之处，天翻地覆，不可名状！

风暴横扫的同时，电闪雷鸣，肆无忌惮，不时有域外大星摇摇晃晃，从天而降，掉落而下，化作燃烧巨石，砸在地面，砸出一个个的超级大坑，掀起无数火光与尘土，铺天盖地，遮蔽视线。

这些从天而降的燃烧巨石，随便一枚，都能轻松砸死修行界中的一名巅峰圣王！

此时此刻，楚天仰头望着天空，感觉自己不像是在观看两名武者之间的战斗，更像是在观看两位神灵之间的战斗，因为战斗场景实在是前所未有的恐怖！

至少自从楚天踏上修行道路以来，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恐怖的战斗场景！

“帝者，这绝对是帝者之间战斗的场景，而且不是保守战斗，而是全力出手，明显是要置对手于死地！”

仰头观察几息后，楚天神情激动，浑身颤抖，下意识地大声喊道。

大声喊完后，他的眼神中立刻露出了浓浓的遗憾之色。

此时此刻，虽然他亲眼看到了真真正正的帝者战斗，但遗憾的是，所有的战斗都是发生在高处的厚重云层中，他只能看到十分模糊的战斗场景，根本看不到什么细节。

这样一来，他就算是想学，也很难学到什么！

这一刻，他很想纵身冲上高空，近距离观察，但尝试之后，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只能坐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什么都干不了！

由于不能近距离观察，楚天只能是拼命地将体内灵元灌注在眼睛上，期望可以看得更清楚一些，至少也要学到一点什么！

毕竟像这种帝者全力以赴的战斗场景，十分罕见。

修行界中，除了帝级势力的极少数精英，绝大部分至死也难以见到这种画面。

楚天不知道此刻画面中的战斗，究竟发生在什么时代，可能是上古，也可能是远古，不过这个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想要通过认真观察，学习到一些本领，哪怕只是一星半点，也是值得的！

“该死！太模糊了，真的是太模糊了，完全被那些厚重云层遮挡，根本看不到什么真实的细节，无从学起！”

仰头认真观察十几息后，楚天抬手，揉了揉发胀的眼睛，同时口中传出一声咒骂。

什么都看不清楚，这种观察除了费眼，基本上就是没有任何的意义，甚至还不如不看，因为一旦看了，心中更加憋屈难受！

轰！

就在楚天准备收回眼神，不再观察时，突然间一声剧烈轰鸣，从高空中传出。

“那是……”

听到轰鸣，他急忙聚精会神，仰头观察，结果瞬间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