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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热症(2 / 2)

作品:《绝对禁锢

官小熊吓傻了眼,又手足无措,忙去推他:“许钦珀,许钦珀……你,你快起来——”

许钦珀兀自不动,宽肩窄腰比沉重的水泥袋子还重,像是失去意识般的压在她身上,直压得她一阵憋气。

官小熊心底泛起一股心虚害怕,死命的推他又推不开,又不敢大声嚷嚷,就怕惊动了卫兵们,万一许钦珀有个好歹,自己也要丢了性命。

而更凶猛翻涌而来的,是她自己都没法琢磨透的一种感受……这个人,强大悍然的许钦珀,会以这种方式消失于世?

她蓦地打了个寒战,自己也不懂,为什么开口的声音带了泫然若泣的恳求:“许钦珀——你要死就死别处——可别赖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许钦珀一动不动,官小熊下意识要摸上他后脑的手,在快触摸到他短发时,猛地弹开——许钦珀哪里能轻易被她敲坏!

她从他身下得了一空隙,四肢使劲的往出爬,哪知上身刚脱离出来,许钦珀一个挺身又把她压了回去,双臂捏着她肩膀,脑袋埋进她脖颈处,笑得直喘闷气:“傻子,我哪那么容易死——”

官小熊见他装了那么一出,恼羞成怒,挣扎着低吼起来:“你——快起来,压死我了……”

“你真敢谋杀亲夫,我今儿饶不了你……”

许钦珀笑着去扒她衣服,有意无意挠过她胳肢窝,她受了痒,又是气恼又是憋不住得笑,身子扭来扭去,像只活泼的泥鳅。

许是许钦珀手劲过大,撕拉的裂帛声突然响起,官小熊和他均是一愣,就见裙子从腋下至腰腹扯开一道口子,布料下的涟漪风光一览无余。

许钦珀蓦地口舌干燥,狭长黑眸染了一层浓郁的幽深色彩,贴着她身子的手逐渐色-情般的游移着。

官小熊感受到异样,趁着他发愣之际,手脚并用从他身下滚了出来,着急忙慌的用薄毯死扯在胸口,又摸摸汗津津的额头,顾左右而言他:“累死了……现在才体会到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吃饭吧。”

半晌后,许钦珀说。

“恩……”

官小熊低低的应承。

饭后,官小熊半躺在薄毯里,低着头看书,长发垂拢在肩头,在书页上打下深深浅浅的暗影。

许钦珀凑过去,饶有兴致的看了看,说道:“能看清吗?晚上灯光不好,明儿再看吧。”

说着就去拉她的书,官小熊捏着另一边不肯给,抬起的小脸上、眉尖半蹙,隐约掩饰着又羞又恼的情绪:“别……我再看会儿,你先睡吧。”

许钦珀思忖片刻,没松开手:“那你先去洗个澡,我见你出了不少汗。”

官小熊垂下头,秀发遮掩了面色,瞧不清楚是个什么情绪,只是捏着书角的手不肯放开。

她的无声抗议,看在许钦珀眼里,倒像是扭扭捏捏使着小性子的小媳妇,他心口一荡,俯身探在她耳边,低糯柔和的道:“快去,不然我抱着你去。”

话至此,官小熊飞快的瞪了他一眼,裹着一条薄毯就下了床,直奔浴室。

官小熊湿漉漉的从浴室出来,就见床上躺着的人光膀露背,下身亦是叉着两条光溜溜的大腿,最显眼的,是裤裆里挺起鼓囊囊的一团。

她一阵战栗,双腿一软,差点踉跄跌地。

许钦珀唤道:“过来。”

官小熊顿了一下,缓缓走过去,猛地把身上裹着的薄毯劈头盖脸的扔在他裤裆处,葡萄黑的双眸染着莫名的情绪。

她穿着白色吊带,米色短裤,裸-露的手臂双腿还泛着被热水冲刷过的粉红,泛着玉质的碎光。

她在床沿处坐下,对上许钦珀染满欲-望的幽深目光,突然开口道:“我们打个商量。”

许钦珀挑挑眉,鼻子里哼了一声。

官小熊撇开头,道:“我以后不跑了。”

许钦珀看了她一眼,又半阖了眼,忍不住轻笑:“于是?”

“你……往后莫要强迫我,给我点时间……爱上你。”

官小熊或是觉得此话不仅屈辱,还授予他反辱相讥的可能,说出来异常艰难,可到最后还是横着心说了出来。

“哦?”

许钦珀侧过身子,胳膊支在脑后,好整以暇的看她,慢条斯理的道:“那要多久?”

“……你总要对自己的魅力有信心吧。”

官小熊低下了头,因为这莫可奈何的‘商量’背后的屈辱,而满脸通红。

许钦珀没有应话,似乎在思忖着。

半晌后,他蓦地失笑出声,苍白俊脸上再没了先前的宠溺怜爱,说出的话,字字刺眼讥讽:“你爱不爱我,又有什么打紧?比起你虚以委蛇的来爱我,我倒是更喜欢坦诚率直的你。”

他这么说,俨然是认定这商量,是她言不由衷的迂回战术。

官小熊跳下床来,低吼着:“你为什么半点道理不讲?你把我逼急了,能得了甚好处?别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威胁我?”

他蓦地起身,唇角勾起的笑容在此时分外邪佞无礼,高大的身影隐含一触即发的威慑,沉甸甸的压在她心头。

他抓了她两只胳膊,眼睛看进她的眼睛里:“官小熊,你有多少个心眼,我清楚得很,别再玩那些幺蛾子。打个商量?你那些商量的话,我一个字都不想听!你,要么乖乖的听我话,要么就去死。”

他发出一声冷笑,语气愈加透着浓郁戾气:“我想,你是不大愿意去死的,尤其是死在这异乡,否则你也不会几次三番的想逃走。当然了,你若是真要去死,千万要死干净,不然一个不小心做了残缺的人,平白叫人看着生厌!”

这话就像是扣住了官小熊的死脉,让她全身发冷,心沉海底。

她紧抿了唇,白皙的面孔上泛着被羞辱后,愤怒的红潮。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他就是那么不讲半点道理,喜怒无常,专-制专-横的可怕!

仿佛她是他手心里捏着的鸟儿,不仅没法振翅而飞,更没法退缩,一切喜笑嗔怒,皆来自他情绪好坏下的施舍。

先前他还为讨她欢喜,不惜叫她砸他来平怨气,现下立马能翻脸不认人——她竟然还会心虚,难道还没切身体会那不过是他闲暇时的一种戏弄手法,不过是叫她看得见希望,再恣意掐灭!

在他眼里,她呈现的所有面孔,都要经过他狐疑的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