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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2 / 3)

作品:《绝对禁锢

官小熊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做,明明是恨之入骨的人,明明是令人心寒的人,可她偏偏见不得狼狈的他、颓然的他、陷入生死困顿的他……

或许男女之间的感情永远都没法纯粹的去爱、去恨,那些爱爱恨恨之间存在着蛛丝马迹的微妙情感,叫人一时之间竟是不能明白自己的心里、爱恨占据的比例究竟是多少。

官小熊在车上还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可下了车,她脚步飞快的朝家里走,开单元楼门的时候差点夹了手,上楼梯的时候差点踩空,整个人像是惊魂甫定到极点,待进了家里,一闭门,她的身子重重后仰靠在了门上,气喘吁吁,冷汗涔涔。

也不知站了多久,室内光线渐渐黯淡下来,她动了动双脚,才发现双腿麻木酸困的厉害,定顿了半天,才抬起脚步慢慢朝里走,下意识喊道:“阿婆……”

阿婆今日请了假,回了乡下,官小熊在唤她无果下才后知后觉想起,而静谧下,衬托她此时的心境,心里无端涌起了孑然孤苦之感,她身子一顿,就势生硬的坐在了餐桌前。

夜黑了下去,而室内还未开灯,漫无边际的黑暗肆无忌惮般一点点吞没光线,最后只逼得她身影只剩下一个轮廓。

卧房那边突兀的传来一声响动,像是窗户被风顶了一下,却让习惯了受惊的官小熊头皮一紧,后背僵了几分。

片刻后她缓缓站了起来,随手摸了餐桌上的陶瓷杯子就朝卧房门口走去。

卧房房门沉静的杵立在那里,官小熊却不知怎地,莫名的心跳了极点,呼吸急促不安、连手心也湿腻了几分。

室内如此安静,就算有丁点声响也躲不开人的听觉,隔着一道门,她眼睫颤动之间,那里面轻微的脚步声响起、继而步步走近,很快又停了下来,恢复了死静。

官小熊只觉自己浑身像是脱力了一般,双腿隐约打着摆子,却毫无力气拔腿而逃,她直杵杵的站在那里,尔后一咬牙,前身拼力向门撞去。

门哗啦一声响动,向墙壁甩去,随即被反弹的力量晃动了几下,吱吱悠悠的停了下来。

官小熊的目光却像是被盯在了三步之远的人影身上,再也移不开了。

这种老房子,卧房是向阳的,偏偏这客厅是居于卧房和餐厅之间、处在个中间位置,所以官小熊在餐厅所处的位置恰好是没有多少月光的,而这卧房、却是被银白色的月光洒了个满地,乍一看,相当晃眼。

而那人,是背对着窗口的,所以是个逆光的位置,流动的银白色给他身上染了个通透,只那面目隐在黑暗中,瞧不真切。

可,不必瞧真切了,只看那身影,她便知道是他,许钦珀。

月光虽然晃眼,可并不刺眼,可官小熊莫名的就被刺到了,眼里瞬间就酸胀的厉害,差点落下泪来。

她定了定神,向后退了一步,才又睨过眼神,默然的瞧着他。

许钦珀衣服有些狼狈,只因他是趁着天黑顺着管道爬上来的,这么遮遮掩掩的行径着实不好,却也无甚尴尬,他拍了拍身上灰尘,就走前一步,从那月光中走了出来,整个面目也清晰印入官小熊眼帘。

“最近过的怎么样?”

许钦珀一出口,才察觉那嗓音低哑晦涩,便装着样子又哼了两声嗓子掩去那份难耐的激动。

今儿遇了两遭故人,听了两遭问候,客气的回应都是一样的,“挺好。”

官小熊睨着他,没移开分毫视线说道。

许钦珀再向她看去,才惊然发现她隆起的腹部——她的双手有意无意托着腰身,乍看像是个拿羽翼护着鸡崽儿的母亲,可生硬又从容不迫的态度像是去故意叫他瞧见那腹部。

官小熊没有等来许钦珀的面色丕变,甚至半点惊乱恼怒。

他反倒是笑出来声,整个人一下子从沉闷变得活泼有了色调般的跳近她身边,就要伸手摸上她隆起的肚子,还自言自语般的低语道:“都这么大了……有五、六个月了吧、真好……”

在他指腹将将要触及到她腹部的时候,她再次后退一步,躲了开来,冷眼瞧着他。

许钦珀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有些无措般的收回手去,半垂着眼睛像是不大好意思,有些语无伦次又断断续续的说道:“我、你、你走的时候,我不该对着你发脾气……我是气坏了……”

他飞快的抬眼瞄了她一眼,却见她依旧是那个漠视的神情,心里愈发没了底,可吞吞吐吐的到底不是大丈夫所为,便站正了身子,严严肃肃的直视向她,正儿八经道:“我错了,不该骂了你,你走了,白白带走我、我……”

我不出来,又打起了结巴,末了咬着牙道:“把我思绪带走了……”

他眸中闪动着、跳跃着光亮,温温情情又充满愧意,缓缓走近她,双臂张开碰触到她袖口,并未再进一步,才接道:“我睡不着、只想着你,可既开口叫你走,就没想过再强迫你……可如今、如今我们都有孩子了,都这么大了,你既然不舍得失去她,也就不愿意她失去父亲对吗?”

他按捺着急切询问道,一丝丝缓重又灼热的鼻子从上方打下、扑在官小熊头发顶上,而高高大大的身影此时又近在咫尺,叫她差点软了双腿。

她强自按捺了许久,才轻轻道:“你走吧,他快要回来了。”

许钦珀蓦地眼瞳紧缩,生硬又懵懵懂懂的问:“谁?”

官小熊抬眼望向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便转身坐在了客厅沙发里,手掌有意无意的摩挲着肚腹。

许钦珀只觉一腔暖情付诸东流,他像是自导自演了一出滑稽戏,继而天大的火气腾升起来,又隐约夹杂着种种未能道明的委屈、直杵杵又生硬的盯着她,他堪堪张嘴,便被她轻飘飘的打断,眼眸一扫,轻轻道:“你又要生气了?我不是你什么人,又是个孕妇,你还是不要在这里发脾气的好。”

许钦珀沉吟片刻才无奈道:“我没想发脾气,只是你不该用这种方式拿乔……我心里有你,就不会再负了你,那孩子……”

“你还不懂?拿腔作调的是你,这孩子四个月大,是我营养好些,显怀了。要是你不信,我去拿医疗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