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醒了？”李凡问道，小婉不是说，给尤莉卡注射的剂量很大么！

尤莉卡刚刚苏醒，头脑还有些空白，她眨了眨眼，快速回忆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以及近在咫尺、正紧紧搂着她，对她摩来蹭去的这个黄皮肤的男子是谁，大概五秒钟后，尤莉卡想起来了：“你是……假的L？”

李凡咽了下口水，赶紧从尤莉卡身边爬起，把自己的衣服穿上，不过这样，尤莉卡身上就空空如也了——她原本的胶衣被BR的医生减掉后，小婉嫌费事，没再给她找衣服。

尤莉卡想动弹，但是浑身酥软，药剂的效力还在，只能做简单的转头、抬手动作。

“我这是在哪儿？”尤莉卡问，身边除了李凡，全是粉色的炎夏国百元货币，足有数千万之多。

“L他家的地下室。”李凡穿好衣服，站在旁边，老老实实地回答。

尤莉卡很费力地勾起头，往自己身前伤处看了看——被小婉一槍击中了肋骨。

“放心，BR已经给你做过手术，骨头都接好了，你别乱动就行。”李凡说。

尤莉卡点点头，忽然转向李凡：“你在我身后，对我开了一槍！”

“……各自为战啊，我也是为了自保，才攻击你的。”李凡苦笑，他发现尤莉卡的行动受限，应该是和那天他在棺材里醒来时一样，意识恢复了，但还得缓好长时间，身体才能恢复机能。

“你怎么会在这里？”尤莉卡疑惑地问。

李凡反正是被打入了“死囚”，不再隐瞒，把他被迫假装L，最终被识破的事情和盘托出。

“所以就把我关起来咯，应该会处死我吧，”李凡平静一笑，“不过你没事，她们会留着你，作为对抗暗夜组织的筹码——话说回来，你的命，还是我救的呢，当时L的助理要杀掉你，是我建议留你一命，她才采纳的。”

“那我他妈的还得谢谢你咯？”尤莉卡咬牙切齿道，要不是李凡在后面开了那一槍，尤莉卡也不会被小婉击中第二槍，以尤莉卡的实力，单挑小婉的胜率，几乎是百分之百，尽管小婉当时在200米外。

李凡耸耸肩膀：“你要想报仇，现在就杀了我吧，反正我活不到明早了。”

尤莉卡挣扎了一下，胸口和后面的创口疼痛袭来，她怕抻到伤口，松开了小拳头，凝神运气，想尽快冲开药剂对自己身体活动的限制，相当于“解穴”。

李凡见尤莉卡不再闹腾，只得蹲在一边，地下室的温度还在继续下降，不多时，李凡再次颤抖起来，他好歹还有一件外衣，尤莉卡才惨，全身直接暴露在冷空气中，细小的一层汗毛上，竟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尤莉卡冻得牙齿直打颤，发出电报机似的脆响。

“喂！”尤莉卡叫道，“把你衣服给我！”

“我还冷呢！”李凡白了她一眼。

“……我这样，会被冻死的。”尤莉卡的语气舒缓下来一点，眼神中流露出些许哀求。

李凡不为所动，转过脸去，只听见尤莉卡牙齿打架的声音越来越大，不过一分钟后，她没动静了。

李凡转回来一看，尤莉卡闭着眼，一动不动，鼻孔也不再出气。

“喂！真冻死了啊！”李凡赶紧拍了拍尤莉卡的脸，又摸了摸她的颈动脉，冰凉彻骨，看来是冻的失去了知觉。

总不能眼见着一个活人冻死，李凡不得已，说了声“sorry”，又脱下衣服，裹住她和尤莉卡，同时不断用手摩擦尤莉卡的皮肤，制造热量，提高她的体表温度。

弄了好半天，尤莉卡终于苏醒过来，昏迷过程中，她感知到了李凡对她做的抢救措施，虽然有些“龌龊”，但李凡并没有趁人之危，占她的便宜，揉搓的位置，也都避开了尤莉卡的敏感地带，所以，这次尤莉卡非但没有对李凡发火，还说了声“谢谢”。

李凡哆哆嗦嗦地挤出一个微笑：“互、互帮互助嘛，这样至少你能活、活下去。”

尤莉卡轻轻点头，闭上眼睛，尽力将身体往李凡怀里靠，让两人的身体，贴的更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