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若漪理所当然地说道：“我说会就是会，况且在你醒来前，凡是企图接近这里的好几拨人都被我杀了，不杀了他们对刚才死去的那些人不公平。”

夜寒：“……”

“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夜寒有些复杂地看着端木若漪，脑海里浮现的全是曾经那个温婉善良的少女。

“你这是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在对一个关心你的人发火吗？”端木若漪似乎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轻声开口。

“对不起，我只是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现在的你。”

闻言，夜寒的心里也有些愧疚，虽然这个若漪和曾经的若漪有着很大的差别，但他能够感受得到，她对自己的关心是真心的。

“走吧，我们先离开这里，免得等会儿你又要怨我滥杀无辜了。”端木若漪语气里含着些许怨气地说道。

“去哪里？”夜寒问道。

“去天上！”端木若漪轻笑道。

天上？

夜寒一怔，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他便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云端。

毕竟是第一次，看着脚下的大地夜寒不免有些害怕，紧紧地拉着端木若漪的手，“若漪，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间变得那么厉害？”

夜寒的心里是无比震惊的，眼前的一切如梦似幻，若非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迎面而来的凉风，他都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看着夜寒那疑惑不解的样子，端木若漪道：“你身上太脏了，先去清洗一下，然后我再慢慢告诉你。”

看了一眼满身血渍的自己，夜寒也没有坚持再问，轻轻点了点头。

不多时，两人便找到一个小湖，夜寒认真地清洗了一番，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后，再次来到了端木若漪的面前。

看着波光粼粼，涟漪阵阵的湖面，端木若漪忽然露出一抹悲伤，轻声道：“在你们这个世界之外，一个更加高级的世界名叫上元界，我就来自那里。”

“在一次大战中，我所在的紫幽魔域败了，为了保证传承的延续，我被师尊封印，送入到了这方世界，七年前才醒来，由于封印了太久，所以失去了记忆，之后便遇到了你，再之后的事，我不说你也知道了。”

夜寒沉默了，端木若漪说得很平静，但在这寥寥的数语之下，不知省略了多少辛酸。

明明她很强，明明自己很弱，但夜寒还是为她而感到的心疼。

风很暖，迎面吹来，在平静忽然上留下淡淡的波纹。

沉默了半晌，夜寒突然道：“你想要离开，是要回去复仇吗？”

“复仇？”端木若漪摇了摇头，轻笑道：“敌人很强大，我一个人做不了什么，回去只是想要拿回属于我紫幽之地的东西而已。”

夜寒顿了一下，道：“很危险是不是？”

端木若漪道：“有点！”

夜寒想了一下道：“那你可以等我变强。”

端木若漪摇头道：“等不了你，我封印了太久，修为掉落了许多，在你们这方世界没有助我恢复的东西。”

夜寒没有再说话了。

良久过后，端木若漪忽然道：“回去吧，回曾经我们住过的那个山洞里，我要在那里闭关一段时间。”

夜寒仍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

此时，整个流云城都乱了，无尽的恐慌感仿佛风暴一般在短短的时间内席卷了众人的心头。

城主府被夷为平地，两大家族的家主死于非命，数千名士兵和数千名侍卫诡异死亡，无论是哪一件事都是足以震动方圆万里的大事。

此刻，李家所有核心人物都聚集在了一起，说是所有的核心人物，但却只有柳凝和李崖两人，由于先前感应到城主府这边的情况，李家派过去查探的所有长老都被端木若漪一巴掌拍死了。

柳凝面带哀色，看着李崖道：“林山叫夫君去对付的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李崖也是方寸大乱，道：“夫人，林山请家主去对付的人就是那夜寒，只是他不过区区照隐境的修为，无论如何也没有能力弄出这样的动静啊。”

柳凝擦了擦眼角若有似无的泪水，突然道：“李长老，家族中的事你先代管一段时间，我要回我爹那里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