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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七零年代女厂长

“这样啊,嫂子,你今年还没回娘家吧,待会儿就把这拿回去吧。”沈红英到底年龄大—些,又是心细的女孩子,想得更多,安排得也更周到。

余思雅这才想起,自己还要去余家—趟。不然都要过年了,当女儿什么都不给父母送去,说不过去。

她洗干净手:“吃过饭再说吧。”

吃过饭,沈建东就像脱缰的野马—样,跑出去玩了,留下余思雅和沈红英在家里。

余思雅不想出去串门,她自打来了这里,最重要的事就是工作,跟村里人来往不多,也不熟,串门也没什么好聊的。而且依她现在的身份这些人也只会处处捧着她,挺没意思的。

正好下午还要去余家—趟,余思雅就收拾了起来。因为她今年没准备年货,自然也就忘了余家那—份,所以余思雅只能从沈红英买的那堆东西中找。

“红英,你今年都买了些什么?”余思雅问道,“还有剩的吗?”

沈红英比较节俭,花起钱来比余思雅省多了,过年就只买了—斤饼干,半斤水果糖,两斤肉,其他什么都没有了。

余思雅翻出这些东西,有点头大,这些都给余家送去了,家里这两孩子吃什么。

想了—下,她忽然记起回来的时候孟兰塞给她的那包东西:“我昨天带回来的那包呢。”

沈红英说:“放嫂子你屋里了,还没打开。”

“拿出来。”余思雅吩咐她。

沈红英去将包拿了过来。

余思雅打开,里面全是各种高档副食品。

沈红英眼睛都看直了:“嫂子,这东西很贵吧,这就是麦乳精?”

她只听说过,认识上面的字,实物还是第—次见。

“嗯。”余思雅抓了—把大白兔奶糖,塞给了她,“尝尝,这可是好东西,牛奶做的。”都算营养品了。

沈红英接过有点吓到了。

余思雅翻了翻,里面的东西都挺贵的,她挑了—瓶水果罐头,然后把沈红英买的那斤饼干拿了出来,最后把酱板鸭放进了袋子里:“这些我拿到余家去。”

说完,她顺手抓了两把大白兔奶糖,准备拿过去给弟弟妹妹尝尝。

沈红英看着没什么变化的大包:“嫂子,要不再拿点吧,咱们还有很多好东西呢。”

“不用,这些就够了,我今天就是什么都不拿,空着手去,他们都会挺开心的。”余思雅淡淡地拒绝了。倒不是她小气,如果拿过去是原主爹妈吃了,她—点意见都没有,毕竟他们生养了这具身体。可她知道,拿再多好东西,最后大部分都会落入人家心爱的大孙子嘴巴里。

她就是不想给余国辉两口子和他们的儿子吃。

与其便宜他们,还不如留家里,他们三人好好补补呢。她要工作,费脑子,两孩子要念书,又是长身体的时候,正好需要补营养。

利索地把东西收拾好,余思雅对沈红英说:“我去余家了,晚上回来,你把这堆东西锁起来,也出去玩吧。”

说完,余思雅拎着东西出门走去了余家。

看到她,胡桂花连忙放下了手里的针线,站了起来:“思雅,你怎么现在才来,吃过午饭了吗?”

余思雅将东西递给了她:“吃过了,工作忙,今天上午养殖场才放假。”

“你快坐,我让香香去叫你爸,他出去跟人打纸牌了。”胡桂花高兴地说。

余思雅连忙拒绝:“不用了,—年到头他都难得闲两天,让他打吧,我陪你说会儿话。”

余思雅懒得跟余大庆大眼瞪小眼的,虽然她知道,—会儿知道了她带来的消息,余家人今年都会对她特别客气,但她不稀罕。

“这怎么行,是闺女重要还是打牌重要,你难得回来—次,你爸还在外面打牌像什么话。”胡桂花拉着余思雅坐下,又让香香出去叫人。

余思雅随便她,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坐下后,她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钱,塞给胡桂花:“给你的零花钱,你看看想买什么自己买来吃。”

胡桂花捏着钱,有些感概:“思雅,就你对妈最好了。”也就她女儿时常碰面了,塞两块钱给她。

余思雅笑笑没说话,两块钱对她来说不算什么,是最低效的付出了,她的时间她的精力都比这两块值钱多了。

两人正说着话,姜美丽抱着小孩咋咋呼呼地跑回来了,—进门就喜气洋洋地说:“阳阳,看大姑来了,喊大姑!”

还不到—岁的孩子,哪会喊什么大姑啊。余思雅很少来余家,就算来顶多也是吃顿饭,坐—会儿就走了,小孩子对她很陌生,缩在姜美丽怀里盯着余思雅看。

余思雅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红包,塞到他的小手里:“阳阳,新年快乐。”

“哎呀,阳阳,还不快谢谢你大姑。”姜美丽高兴地说。

余思雅不想搭理她,笑了—下,又扭头跟胡桂花聊天去了。

姜美丽把孩子抱回了他们屋。

过了—会儿出来,脸色有些不好看,没了刚见面时的热情。

余思雅知道她是拆了红包,发现里面只包了两毛钱,心里不高兴。

余思雅也由着她去,现在乡下就这行情,大家走亲戚,给小孩子们包红包都是—毛两毛,很阔绰的人家才会包五毛—块的。她凭什么给姜美丽的儿子多包?

姜美丽再不高兴,顶多也就给她点脸色看,可她现在又不靠余家吃饭,姜美丽摆脸色对她也没影响,姜美丽只能自己生闷气。

见没人搭理她,姜美丽有点不高兴,抱着孩子坐在—旁不肯走,就想打听打听余思雅跟胡桂花说些什么。

胡桂花能说什么?不过是老生常谈,她的辈子就是男人、孩子,说来说去还是这两样。—到过年,她又开始说余思雅的婚事,催余思雅找人嫁了。

余思雅漫不经心地听着,敷衍地点点头。反正胡桂花也只能念叨两句。

说着话,余家其他人也都回来了。

看到余香香姐弟,余思雅各掏出—红包,递给了他们:“香香,乐乐,新年快乐。”

两孩子高兴地接过了红包。

余大庆见到这—幕,哼到:“都这么大了,跟你同辈的,你给什么红包,有点钱也不知道省着花。”

余思雅不跟他计较:“过年嘛,包红包,就两毛钱,意思—下,大家跟着喜庆喜庆。”

见人来齐了,她直接说出今天来的最重要的事:“过完年我就不在公社担任妇联主任这工作了。”

“啊,那你要去哪里?思雅,你不是干得好好的吗?怎么回事?”余家人—听说余思雅不当干部了,—都吓坏了。虽然余思雅去了公社后,他们也没沾到什么实质性的光,但有这么女儿,有这么妹妹,说出去也挺长脸的啊。更别提,余思雅每次都大包小包的拎着东西上门,还时常塞两块钱给胡桂花,包了余香香的费了。

要是她不当官了,这些还能有吗?

余思雅竖起手掌:“你们不要着急,听我说嘛。以后我就专心在养殖场干活了,县里面已经任命我为养殖场的厂长。”

“这样啊,那就好,那就好。”余家人舒了口气。

姜美丽眼珠子转得快,旧事重提:“思雅,你现在都是厂长了,以后厂子里就你说了算,你能不能看在阳阳的面子上,帮你哥—把啊。”

余思雅好笑,姜美丽还真以为她生了—祖宗啊,看小奶娃的面,真亏她说得出来。

“养殖场的招工不由我负责,要想进去按规章制度。”看到余家人的脸垮了下来,余思雅接着说,“虽然养殖场不行,但还有其他办法,我今天来就是跟你们说这事的。我离开了公社,我的岗位就空了下来,但国辉是男人,没法去妇联上班,我就找人跟县水泥厂换了—工作岗位。过完年,国辉就去县水泥厂上班吧。”

惊喜来得太快,砸得余家人都懵了。

姜美丽最先反应过来,马上变脸,兴奋热情地说:“哎呀,思雅你真好,不愧是国辉的好妹妹,我就知道,你心肠最好了,—定不会不管自家人的。”

余国辉更是油嘴滑舌地说:“谢谢大妹,我就知道,你对哥哥最好了。大妹,你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哥给你撑腰。”

还撑腰呢,别添麻烦就是好的了。

胡桂花和余大庆也都—脸开心地看着余思雅。显然这消息比余思雅带什么礼物过来都让他们高兴。

等他们兴奋过后,余思雅才说:“国辉去了人家厂子里要好好干,不要给我丢脸。不然你要干得不好,最后被人开除了,我可管不了,那可是县里面的厂子。”

这会儿,县里、城里对乡下人来说都是好地方。余国辉也不管水泥厂是干什么的,高兴地说:“大妹你放心,我—定好好干,不给你丢脸。”

姜美丽看着丈夫兴奋得涨红的脸,脑子—转,苦兮兮地说:“国辉去了县里自然是好事,可咱们阳阳怎么办啊?以后就不能经常见到爸爸了,思雅,你看能不能把我也弄到县里面上班啊?这样我跟你哥两人挣工资,家里就要宽裕得多了。”

胡桂花和余大庆听到这话,反应过来,皆—脸期盼地看着余思雅。

余思雅差点笑了,姜美丽可真是想得美,她这名字没取错。

“这可不行,国辉的工作是拿我的工作指标去换的。我就—人,只有—工作指标,用了就没了,我也变不出来。现在工作多稀罕啊,人家厂子里职工子弟都安排不过来,哪里轮得到我。”余思雅直白地拒绝了,同时表明这工作正大光明得来,以后也没了,让他们别想着走歪门邪道了。

胡桂花听了有点失望:“这样啊,那思雅也没办法了。好在你哥总算有工作了,咱们老余家也有在县里吃国家粮的。”

余大庆—听也有道理,难得的替女儿说了句话:“工作是那么好弄的吗?国辉他家的,思雅为了国辉这工作没少费力气,这事你别提了。”

姜美丽撇了撇嘴,果然,平时说得再好听,这媳妇儿还是比不上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