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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七零年代女厂长

这是一次性招工最多的,消息一放出,全公社都震惊了。不少社员奔走相告,报名填表,准备应聘的事,就连个别知道售货员无望的知青也加入到了应聘中。

红云公社是沉浸在一片喜气洋洋中了,但附近几个公社的干部就没那么痛快了。

同样开养殖场,人家红云公社每年都招工,而且规模一次比一次大,可他们呢?一样建了养殖场,每次招工却只有几个人,而且都被关系户占了。

不对比就算了,这一对比,心里能平衡吗?

不少社员找到公社干部,打出大家都一个县的,都是一家,要求也能够参与到红云公社的招工中。

干部们被磨得没辙,也可能是眼红红云公社又多了这么多工人,最后还真找上门来了。

初六那天,余思雅刚走进养殖场,马冬云就过来,给她使了一记眼色:“钱书记他们来了。”

“这么早?”余思雅挑眉,然后笑着说,“上茶了吗?在会议室吗?我去看看。”

她进了会议室,发现好家伙,不光是钱书记来了,还有黄书记、曲书记等六个公社的书记,一算,全跟他们红云公社接壤。

“什么风把钱书记你们给吹来了?”余思雅笑着问道。

钱书记隔空指着余思雅:“余厂长,你不厚道啊,咱们都是兄弟公社,你们公社又招工,却不通知咱们一声。”

“就是,你们公社哪有那么多的人啊。余厂长,咱们公社可有不少高中生,我给你推荐几个?”黄书记更是厚脸皮,一上来就直接要名额。

余思雅明白他们的目的了,扯着嘴角笑了一下:“黄书记,你这话说得,咱们公社老老少少加起来上万人,怎么就没人了?招工这事啊,我连王书记都忘了通知,实在不好意思。”

她就只差说,她连王书记都不必报备了,有必要向你们几位交代吗?

钱书记听出了余思雅的强势,觉得有点意外,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以前在他们这些书记面前,她说话可是很客气的,哪怕不退让,话也说得很好听,今天这样直接,还是头一回,咋回事?

其他几个书记也跟余思雅打过好几次交道了,有点不适应,气氛沉闷了下来,没人说话。

过了两分钟,还是钱书记厚着脸皮打破了沉默:“余厂长,咱们也不是外人了。你看,你们公社年年有大动作,我们这挨着你们的几个公社日子不好过,社员怨言很大。咱们都老朋友了,你得帮帮我们,这样吧,意思意思,分几个招工名额给咱们呗。”

“几个?是总共给几个,还是一个公社几个?”余思雅笑眯眯地问道。

钱书记看着她的笑脸,跟另外几个公社书记交换了个眼色,试探地开了口:“那一个公社几个?”

余思雅笑盈盈地望着他:“钱书记,你们六个公社,一家几个,就好几十个名额,回头其他公社听到了风声,能同意吗?一家要几个,我这两百个招工名额都不够分的。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钱书记连忙摆手:“不会的,他们离得远,这事你不说,我们也不说,等工人招好了,他们听到了也都定下来了,也没办法了。”

这招好,他们是舒坦了,可他们清河鸭养殖场呢?这个口子一旦开了,其他公社能干?那以后每次招工,都有人来找她,她要不同意,时间长了,恐怕能给闹到县里面。

她是多想不开,才会答应这种对自己半点好处都没有的事。

余思雅讥诮地勾起唇说:“钱书记这法子好。可是,对我们红云公社有什么好处呢?”

这一下子就问住了几个书记。

见钱书记还想说什么,余思雅举起手,制止了他:“钱书记,你们听我说。我们红云公社这么多人,目前厂子才两百多人,再招两百人,也只有四百多人,远远还没饱和。我们不能自己公社的人才都没招完就去招其他公社的人,不然回头社员们肯定要闹。我想你们也清楚这一点,别的我没法答应,但我可以给你们保证,等清河鸭养殖场的规模进一步扩大,当红云公社的人力不够时,我可以优先考虑你们这些跟咱们相邻的公社。”

等红云公社招不到工人,那得等什么时候去了?几个书记都不满意这个结果。

钱书记不死心地问:“余厂长,就不能通融通融,好歹给咱们几个名额,让咱们回去好交差嘛。”

余思雅好笑:“一个公社一两个名额,你们准备给谁?回头要是因为这一个名额搞得你们不太平,那反倒成了我的不是。钱书记,我还是别祸害你们了。”

钱书记还没说话呢,就被她给堵了回去,最后什么好处都没捞着,气冲冲地走了。

等他们走后,小李进来,低声对余思雅说:“余厂长,你这下可把他们得罪惨了,实在不行分几个名额给他们也行。”

“得罪就得罪。”余思雅不以为意。是周家兴那种愣头青,她还要掂量掂量,至于几位公社书记吗?管不了她,大家利益还牵扯在一块儿,他们能把她怎么样?这些人瞻前顾后,最多给她暗地里使点绊子,可她现在羽翼已丰,还怕他们不成?如今全县建了二十几个养殖场,以后是他们求着她早点去收购他们的鸭子,不是她求他们了。

“小李,你知道他们公社的人为什么那么不满吗?因为他们养殖场里的职工都是关系户,再给他们名额,也肯定是先紧着关系户。我虽然不排斥关系户,但也不是随便什么关系户都要的,得能给厂子里做贡献的关系户我才收,其他混日子的想都别想。你记住了,没我开口子,不许招非红云公社的人。”

她可不想请几个祖宗来,坏了厂子里的规矩。

小李赶紧点头,又说:“办公室里有你的电话,路主编打过来的。”

好些天没路明惠的消息了,余思雅只能从前几天的省报得知,这个年,他们也跟着几支调查小组到处下乡,连大年三十初一都在他乡度过的。

说起来也很讽刺,目前查出来的受害者,基本上都是乡下的知青和应届生,说白了,全是无权无势,信息滞后,即便怀疑自己的成绩有问题,也没法追究,只能听天由命的普通老百姓。

这些作恶者绝大部分也不是多么大的干部,都是普通基层干部,不少就是公社的。就这样的小干部却能只手遮天,在越是偏僻落后的地方,这种现象越明显。

相反,在大城市,这种被顶替的案例却要少得多,不得不说是一种极大的讽刺。

余思雅回到办公室,电话已经挂断了,她重新给路明惠拨了过去。

接电话的正是路明惠,她长长地吐了口气:“真是累死我了,这十来天,我每天几乎只睡四五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