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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七零年代女厂长

田会计一被带走,他媳妇顿时慌了,哪还顾得上跟余家父子掰扯算账,赶紧跑回家搬救兵。

余家父子也傻眼了,怎么都没想到平日里在大队呼风唤雨的会计会说倒就倒。有了这前车之鉴,余国辉更怕余思雅了,无比后悔自己怎就听了田家的蛊惑,跑过来帮腔呢!

看看,他这妹子现在能了,说搬倒田会计就搬到田会计,他到底是得了什么失心疯,要跟她对着干。早知道她这么在乎香香那小妮子,他昨天就该坚定不移地站在她那边的。

“思雅,刚才田会计的老婆是胡说的,她见不得咱们兄妹好,故意挑拨离间,你可别信他们啊!这家人都不是好东西,儿子耍流氓,老子贪污受贿,还是思雅你英明,没信他们。”余国辉见风使舵,马上跟田家划清界限,还不忘拍余思雅马屁。

余思雅鄙夷地扫了他一眼,先向文英和周部长道了谢,等他们带着走了之后,才看向一脸神色各异的余家人:“进来说。”

虽然他们家已经成了笑话,但接下来的话还是不适合让旁人听到。

哼了一声,余大庆背着手进屋,一副领导下乡视察的样子。余国辉和姜美丽则一脸讨好,冲余思雅笑得特别谄媚,而且非常勤快和主动:“思雅,妹夫,你们在太阳下站了那么久,口渴了吧,让你嫂子去烧壶水!”

“不用,我就说几句,说完你们就走。”余思雅可不想留他们喝茶,她嫌恶心。

余大庆听到这话暴跳如雷:“你什么意思?我是你老子,上你的门,你连口水都不给老子喝就赶老子走?”

余思雅冷冷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余国辉赶紧拽了他一下:“爸,都是自家人,何必在意这些小事呢,思雅这不是刚回来,很忙没空招呼咱们吗?你干嘛为了这点小事生气啊!”

边说边给余大庆使眼色,示意他别跟余思雅对着干了。

余大庆心里窝火,但刚才眼睁睁地看着田会计被带走,自己儿子的房子说没就没了,他也意识到,这个女儿的翅膀已经长硬了。如果还想儿子好,那就得憋着气。

他气恼地抿紧了唇,强力克制住了脾气。

余国辉见状,大大地松了口气,然后赶紧对余思雅说:“思雅,你别跟爸生气,爸也是被县公安局的人给气的。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将爸带走,还关了好几天。爸在里面吃不好,睡不好,还随时担心挨打,他吃了这么多苦,心里憋着气,对你说话也冲了点,你不要……”

“我让人将他关起来的!”余思雅听得不耐烦,打断了余国辉。

余国辉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你……你说什么?”

余大庆也瞪大眼,震惊地看着余思雅。

余思雅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是我让人将他关起来的。”

既然已经撕破脸,她也不介意让他们知道她的能力。

余国辉不敢置信地看着余思雅,结结巴巴地说:“这……这可是咱们的亲爸啊,你,你怎么能这样?”

余大庆更是暴跳如雷,脸涨得通红,提起手就往余思雅脸上挥去,但半道被一只更强壮有力的手给截住了。

余大庆气得胸口痛,仰头怒视沈跃:“怎么,你也要打老子不成?好啊,让人关你老子,余思雅,你有种,老子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沈跃甩开了他的手,目光冷冽:“爸,你说什么话呢,你可是长辈,我这做晚辈的,怎么敢对你这个当长辈的动手。不过嘛……”

他的目光不怀好意地瞥向一旁的余国辉:“但凡思雅和香香受了任何委屈,我都将十倍还到大哥身上。”

话音刚落,啪地一记响亮的耳光在空气中响起。

余国辉的脸上马上出现了四根非常明显的手指印,他的脸也紧跟着肿了起来。

余国辉痛得眼泪都滚了出来,张嘴想说话,结果一口带血的唾沫星子吐了出来。

一旁的姜美丽吓得脸色都白了,赶紧扶着他:“国辉,国辉,你没事吧?你怎么啦?”

余国辉都要委屈死了,不是他爸在跟沈跃争吵吗?怎么最后吃亏的总是他?丢了房子不说,还挨了一耳光,痛死他了。

余大庆看到儿子的惨状,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你……你,沈跃,你小子有种……”

沈跃拨开他的手指:“爸,我不喜欢被人这么指着。我说到做到,如果你们敢碰思雅姐妹一根手指头,我回来后,大哥的十根手指头也别要了吧。”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见识过他下手的狠辣,余大庆不敢不信,他震惊地看着沈跃:“你……你可是个军人,沈跃你还有军人的样子吗?你,你就不怕我去告你!”

沈跃讥诮地看着他:“军人怎么了?军人也有家人,如果我连自己的家人都护不住,那这身军装不穿也罢。我就是顾忌着自己的这身军装,才只给了大哥一巴掌,不然就凭他为了钱不惜出卖自己亲妹妹的行为,我不揍得他亲爹亲妈都不认识,我就不姓沈。”

余国辉还真怕沈跃不管不顾就动手,他肯定打不过沈跃的。

他赶紧拉住激愤中的余大庆:“爸,爸……”

余大庆到底是心疼儿子,而且他已经四十几岁了,以后还等着大儿子给他养老送终呢,可不能让大儿子出事。

见大儿子受了伤,自己失了面子,余大庆再也呆不下去了,拉着余国辉:“走,我们回家。”

余国辉不肯,他的房子还没要回来呢。

“爸,你等等,让我跟思雅说几句话。”余国辉强忍着痛,艰难地说道。

余大庆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目的。他也很后悔,让自己儿子快到手的房子就这么没了,便停下了脚步,盯着余思雅,目光充满了敌意。

余国辉生怕又吵起来,赶紧说:“思雅,看在咱们亲兄妹的份上,你就帮我跟厂子里说说情吧,我……我以后再也不请假了,保证天天按时上班,在厂子里好好干活。你不为我着想也要为你侄子侄女着想啊。咱们一家四口挤在那个十几平米的小屋子里,都挪不开身。”

姜美丽也赶紧卖惨:“是啊,思雅,你大哥知道错了,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我这肚子里又有了,以后就五个人,住那么小的地方,怎么住得开啊。思雅,你帮帮忙吧,给我也找个工作吧,不然你大哥一个人工资,怎么养这一家子啊!”

余思雅感觉很好笑,他们不但想要房子,还想让她帮忙找工作,这算盘打得可真好,当她是傻瓜吗?

余国辉两口子养不起孩子关她什么事?是她让他们生的吗?

余思雅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不可能。你也别跟说养不活孩子什么的话,城里活不了,你可以带着孩子回乡下啊,你种地,余国辉拿工资回来,这不挺好吗?”

现在乡下不少单职工的家庭都是这样的,两口子一个上班,一个在家里种地。姜美丽不想回乡下,就把主意打到她头上。要是这两口子是个厚道的,她也愿意帮一把,可就凭他们做的这些事,她凭什么帮?

姜美丽好不容易才进了城,不用种地了,让她回来,门都没有。她脸色大变,埋怨地瞪着余思雅:“你怎么这么不通人情,一点都不帮家里人,自己有出息了,也不拉家里人一把,难怪爸妈都不喜欢你。”

余思雅满不在乎地说:“正好,我也不喜欢他们。既然咱们大家都彼此不喜欢,两看两相厌,那以后就别见面了,我把你们留下就是为了跟你们说这个。以后不要再来找我跟香香,我们是死是活,过得好还是过得差,跟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你们再来找我或是香香的麻烦,那余国辉就回家种地吧。”

余国辉和姜美丽脸色大变:“你……你这是要跟我们断绝关系?”

余思雅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你们不是一直嫌我们姐妹俩是赔钱货,丢了你们老余家的人吗?这下如你们的意了,以后我们姐妹再也不会坏你们的名声了,你们该高兴啊?”

高兴什么?高兴最有出息的妹妹跟他们决裂了吗?

余国辉和姜美丽当然不愿意失去这根金大腿:“思雅,你瞎说什么呢?你们可是亲兄妹,一个娘肚子里钻出来,没有比你们更亲的了,你说这种话,多让人伤心啊。我们从没嫌弃过你们啊,国辉心里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们姐妹了,你可别这么说了……”

余思雅没心情跟他们纠缠,利落地打断了姜美丽自欺欺人的说辞:“我不是跟你们商量,而是通知你们!”

“你,好你个不孝女,老子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老子要去公社,去县里告你!”余大庆气得脸都青了。

余思雅淡淡地看着他:“你们把我嫁出去,拿了八十块钱的彩礼,这三年,我每年也给你们几十块的钱和东西,加起来有一百多块了。还有余国辉的工作也是我让给他的,这些加起来还抵不了你们所谓的养育之恩吗?我不欠你们了。”

原主都不在了,连命都还给他们了。

“你要去告就告,这几年我怎么做的大家都看在眼里。你不介意让你儿子回家种地,你就尽管去告,我能把工作给他,也能随时把工作要回来。”

余思雅根本不吃余大庆这一套,对付余大庆这种人,你只有比他更狠,更豁得出去。

在余大庆心目中,有个吃国家粮的儿子,那是他们老余家最自豪的事。他怎么舍得把儿子的工作给弄丢了,他气手指颤抖:“你……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孽障,早知道当初就该把你丢进水里淹死算了。”

余国辉赶紧拉住他:“爸,别说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