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 出大事了(2 / 2)

作品:《重生就要对自己狠一点

“九号过来,十号和十一号待两天,十二号就回去了,从十二号开始,你们那边的人就一天比一天少,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号就走完了!”

“十六号?!”李正萌大吼,“今天才八号!”

“再过几个小时就九号了啊!”江森道,“对了,我想了下,为了避免麻烦,笔记本就别买了,你统计一下一共有多少户,直接发钱。每户两千块发到位,他们爱买什么买什么去。对了,你们还没订货吧?”

“没!没有!”李正萌面露惊喜,“我还以为你订了呢!”

“我也没有时间……”江森随口鬼扯着,这事儿从一开始,他压根儿也就没想真的去买奖品。

不用发奖品,也就可以少做许多事。

李正萌心情好了不少,又听江森灌了点鸡汤,终于也冷静下来。

“明天九号……”

江森轻轻握着手机,注视着被宋大江贴在寝室墙上的学期课程表。那边能出来的人,都出来的,他能做的,就到这一步了。最后一批出来的人,达到东瓯市和申城,差不多应该是10号晚上的10点左右,第一批出来的人虽然12号就回去,可是出发时间是早上9点之后,返程的车故意买了最慢的班次……

他站在被刷得白惨惨的墙壁前,面壁了很久。

直到现在,他也说不好,自己这件事做得到底是对是错。

但应该……没错吧?

账上的钱,也只剩下不到2000万了,很快就要用完,或许搞不好,真的要去借点?

又或者,身上还有32%的二二制药的股份,可以卖掉些。

陈老板那边,应该是很乐意接手的。

按现在的市价,这些股份价值3200万,卖掉一半,1500万,应该能补上这次行动的窟窿。

但陈老板是生意人,肯定得压价。

或许,自己确实是时候退场了。

二二制药的框架已经搭好,他对马瘸子的秘方、对四季药业和陈老板的营销手段、对十里沟村的水土,还有对自己的脸都有信心。

差不多明年这个时候,新产品一定能卖得不错。

对了,王永胜也已经拿到杂志社那边终身审稿人的资格了,还有沪旦学术背景助力。

这么多力量团结在一起,才有了现在的气象。

沪旦和四季药业虽然很不高兴,但这回这么多人过来,他们依然还是帮了忙。

开放了申医和制药厂,供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小镇老头老太们去看个新鲜。

还有瓯顺县,翻白眼归翻白眼,可也都给够面子了。

将来这么多人的努力,如果真的能有很大的回报,那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

二二制药32%的股份……他何德何能?

他满打满算,就算把捐给村里的二二君希望小学都算上,把给县里的那些钱算上,也就最多花了五百万而已。还不如他给自己买的,勤奋小区的那套房子值钱。

妈的,说起那房子,突然间,就好想带安安回去。

在那间房子里安个有人气的家,生儿育女,养只兔子,养只乌龟,养一盆仙人掌。然后看着孩子长大,培养他们成人,自己和安安平静地老去。

人生啊,其实也就是这样吧……

“唉……”江森长长地叹气。

宋大江忍不住道:“师兄,你最近有点虚啊,是不是肾不纳气?”

江森淡淡道:“滚。”

宋大江低头揉揉兔子,想说这兔子好像最近也挺抑郁,都不活泼了,不过见江森心情不好,也就识趣地闭嘴,乖乖继续当他的闷葫芦去了。

一夜无话,次日5月9日,江森上完一天的课,晚上没时间去迎接最后一批来访者,就跟着老苗,踏上了前往首都的路途。明天10号,是当面向田管中心乃至体委总局领导们做汇报的日子。晚上七点半,一上飞机,江森躺下来后,就沉沉睡了过去。

老苗和随行的五六个森之队的成员,看着他那疲惫的样子,不禁都有些担忧。

这几天受身体和心理状态的双重影响,江森的训练成绩其实不太理想。老苗没少跟上面提,上面也都还算可以理解。“尽孝”嘛,结果搞出乌龙来,费时费力还费钱,听说几千万资金打了水漂。心里有委屈还不能说。可以了,真的很可以了。

体育口上层,“江森找爸爸”的故事,已经演绎得越来越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财经界和体育界,看着申城和东瓯市两地闹腾的场面,简直是在看两个完全不搭噶的故事。

而且话说回来,最近这段时间,江森自己可能不知道,但外界关于他的讨论,着实是有点力度强大。4月份的时候,随着奥运圣火在海外传递时遇上的一些不太好的情况,国内媒体对奥运会的关注也逐渐在升温,江森的名字随着耐阔广告投放力度的加强,同时又得到完全不同的评价。有说江森为国争光的,也有说江森卖国给耐阔代言的。

这几天二二制药在申城搞出动静后,网上又有人开骂江森是纯傻逼,平白烧钱,不如捐给山区。同时沪旦这边,又顺着前些天网络上关于“黄芪能治青春痘”的讨论,放出了一篇论文,又跟二二制药关联上,被有心人拿来抨击江森“书不好好读,就你妈逼会炒作”。

有人赞誉,也有人诽谤。

看着就好像满屏精分,可谁也无法说,哪一边就肯定说得不对。

总归,同一件事站在不同的人立场上,自然就会有不同结论。

老苗只是庆幸,江森整天忙到没时间去关注那些无聊的舆论,不然换成普通人,就算每天24小时不离开键盘那也吵不过来,日子就不用过了。

几小时后,江森在一阵颠簸中醒来。

脑子还略微晕晕乎乎,下飞机后的路程就跟断了片一样,等整个人清醒过来,他已然住进一家首都三环内的四星级酒店。澡也洗了,坐在床沿上,眼神发直,脑子里嗡嗡的。

我是江森?我是个……作家?

这里是哪里?

我特么要去参加奥运会了?

那么现在,这里到底还是我原来认识的那个世界吗?

江森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好像是“重生者时间认知障碍综合症”又发作了。

2003年刚重生回来的时候,他时不时会发作一下。

可今天的这个症状,却越发的有点厉害。

他拿起手机,看看时间,晚上10点多了,最后一批出来的人,应该也在东瓯市和申城下车了吧?不知道,他们睡下了没有。

再过几个小时,就要10号了……

嗡嗡嗡!

嗡嗡嗡!

正念着,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大晚上的,居然又是张凯的电话。

江森有点无力地接起来。

电话那头,张凯语气无比严肃,“江森!出事了!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