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知情的人，也永远不会直面这些恐惧。

而清狐，却是被迫，要陪着她从头到尾的经历一遍。

她的心，对他只有抱歉。

“对不起，拖着你一起来了。”

伸出小手，抱住了清狐的脖颈。

微凉光洁的额头，与他的抵在一处。林梦雅的眼神里，溢满了悲伤。

“没关系，这是我自愿的。在世，我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了，我不陪你，谁又能陪你呢？”

对她的感情，早发酵成了醇厚的亲情。

林梦雅既是他的妹妹，又像是他的‘女’儿。这样视若珍宝的情感，他也是这辈子的第一次。

他所遗留的，属于人类的感情太少。所以，只能给予她一人。

“死狐狸，我哭不出来了。”

带着无奈的语气，淡淡的在他的耳边响起。

清狐立刻抓住了她的肩膀，却看到她那双悲伤到了骨子里的眼睛，此刻却是连半滴泪水都没有了。

“怎么会？百里睿给你的解毒丹，不是还能起些作用么？”

第一次，清狐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安，也充满了惊慌失措。

林梦雅淡淡的摇了摇头，仿佛对这样的结果，她，一点也不意外。

“是可以起些作用，但是也只能延缓而已。现在，一些较大的动作，我还能勉强去做。但像是哭泣这种小事，似乎，我都不能做了呢。”

林梦雅抬起了手，清狐这才发现，她的动作，竟然像是小孩子一样的笨拙。

而她的脸，似乎也凝固一般。只除了一双像是会说话的眸子之外，连简单的表情，都做得十分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