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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六(1 / 3)

作品:《农门妇

龟兹王以为自己听错了:“胡说什么?”白丽望着慕容逊远去的身影斩钉截铁的道:“我没胡说,我就要嫁给大齐太子。”自己是西域第一美人,是龟兹身份尊贵的公主,只有最出色的男人才配得上她,之前她以为拓跋烈就是最出色的男人了,今天终于知道,大齐太子才是最配得上自己的那人,这样俊美强大的男人,才该是自己的夫婿。

龟兹王皱眉看着她:“不许胡闹,太子殿下钟情瑶儿姑娘,这是大齐人尽皆知的事情。”

白丽哼了一声:“我不信比不上那个疯丫头,太子殿下怎会弃我这个龟兹公主而选她。”

祝慧冷哼了一声:“瑶儿不是疯丫头,她是太子哥哥的心中宝,是我父王疼之入骨的干女儿,是皇伯父最宠爱的人,更是武陵源最金贵的千金,她师承有大齐双宝之称的两位先生,她是世上最聪明的人,无论经史子集还是算学,当世都难寻敌手。”说着瞥了白丽一眼:“便是骑射功夫,恐也远胜公主,说句公主不爱听的话,我真想不出有什么是公主比得上瑶儿的。”

白丽气的脸都白了:“你……”你了半天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龟兹王见妹子如此,有些心疼,开口道:“慧儿何必如此?”

祝慧脸色一沉:“你知道护着你的妹妹,瑶儿却也是我的妹妹,是武陵源的宝贝,别人如此轻视她,我若不闻不问,怎配当她的姐姐,臣妾告退。”撂下话转身去了。

“慧儿,慧儿……”龟兹王想追过去,却想到白丽,只得站住,不禁有些黯然,夫妻好容易有些缓和,如此一来恐又倒回去了,转身看向白丽,颇有些不满。

白丽年幼时多病,母后又早丧,父王心疼她,便未怎么管教,以至于养成了刁蛮不识大体的性子,想要什么就得要到手,若是物件还罢了,不管多珍贵,弄来给她就是,可夫婿又不是物件,难道她想要谁就要谁吗。

更何况,慕容逊是大齐的太子,未来君王,岂是她想要嫁就能嫁的,便没有瑶儿,以慕容逊的性子也断然不会瞧上自己的妹子,慕容逊心里只装的下一个瑶儿,对别的女子根本不屑一顾。

而且,自己也是男人,平心而论,自己妹妹这样的女人,除了美貌,很难让一个男人喜欢,而美貌又是最靠不住的东子,男女之间还是需真心喜欢才能长久。看来自己对白丽实在太过纵容了,才让她如此不知轻重。

想到此,脸色沉了沉:“太子殿下跟瑶儿姑娘是我龟兹最尊贵的客人,明日一早你跟我去给瑶儿姑娘道歉,瑶儿姑娘出身武陵源,心地善良,只要你诚心道歉,断不会为难于你。”

白丽:“我又没错,凭什么给那个疯丫头道歉。”话刚出口,见哥哥脸色铁青,心里有些怕,一想到慕容逊,便仰起头道:“哥哥不是一直想跟大齐结亲吗,若不是大齐没有适龄的公主,哥哥也不会退而求其次的娶南蛮的大郡主了,若我能嫁给太子殿下,龟兹跟大齐便结成了姻亲,大齐富庶强盛,将来我若是当上大齐的皇后,对我龟兹自然有大好处,更何况,不试过,哥哥又怎么知道太子殿下不会看上我。”

龟兹王见目光里狂热,生怕她闯祸,仍然苦口婆心的劝道:“若是真的为了龟兹好,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太子殿下师承武陵源,跟瑶儿乃是青梅竹马,整整十四年的情分,太子殿下至今未立太子妃,便是在等她,在大齐,皇子一过十三跟前便有侍奉的大宫女,太子殿下早已过了及冠之年,东宫却连一个宫女都没有,就是在等瑶儿姑娘,用情至深,岂是你一个外人能破坏的。”

白丽却不信:“我听人说大齐男子莫不是三妻四妾,更何况堂堂的太子殿下,便他喜欢那疯丫头,我愿以公主之尊,嫁于他为侧妃,我不信他不愿意。”

龟兹王叹了口气:“你不了解武陵源,武陵源王家,无论是谁,都必须一夫一妻,这是武陵源沈姑娘制定的家规,太子殿下正是知道这些,所以才会如此洁身自好,丽儿,太子殿下再好,心里只装的下一个人,别的女子再美,他也不会一顾,你别钻牛角尖了。东胡局势复杂,便拓跋烈取得王位,东胡也不适合你,他拒婚也好,哥哥也不舍你嫁的太远,不如在龟兹贵族子弟中选择一个合意的召为驸马,哥哥给你建最好的公主府,也省的嫁出去,哥哥担心。”

白丽见哥哥执意如此,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只好敷衍的应了,送着哥哥走了,才叫了奶娘来,低声嘀咕了几句。

奶娘一惊忙道:“此事万万不可,太子殿下身份尊贵,怎可下药,更何况,客居里守卫森严,公主如何进的去。”

白丽道:“我自有法子,至于下药,奶娘只需下到太子殿下的茶里,叫人端进去即可。”

奶娘叹了口气:“公主这是何必,老奴倒是觉得大王说的是,与其远嫁到,不如嫁给龟兹贵族子弟,在这伊逻城中,谁敢欺负公主。”

白丽不耐烦的挥挥手:“叫你去就去。”

奶娘见劝不住,只得下去了,白丽吩咐人备香汤沐浴,她要好好打扮一番,就凭自己的姿色,不信迷不到慕容逊。

慕容逊不知白丽的心思,这会儿正在认真的给瑶儿擦头发,这丫头真累了,沐浴过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气,眼睛都睁不开了,摸着软榻就想躺下。

慕容逊摇摇头,摸了摸她的头发,还有些潮,生怕她睡了要生病,挪了个软垫让她靠着,叫人拿了布巾过来,一点点给她擦头发。

瑶儿的头发顺滑浓密,像一匹最好的黑色绸缎,让人爱不释手,因为太过顺滑,也不大好打理,还记得她五岁的时候,自己给她梳头编辫子,因这些事从未做过,自然编的乱七八糟,小丫头对着镜子照了照,倒是没哭,只不过撇撇嘴,以后再也不让自己碰她的头发。

自己只能拿二喜的头发练习,弄得有一阵子,东宫内流言四起,说自己有断袖之好,二喜更是让皇祖母多次叫去审问,想想不禁好笑,不过自己终于学会了打理头发,半强迫的给小丫头梳了两个可爱的包包头,小丫头满意了,才答应让自己帮她梳头。

这一晃都十年了,过了年,这丫头就十五了,在大齐十五可以嫁人了,但自己想娶瑶儿,估计还得等,倒不是迫不及待的要她,是想把她拴在身边,日日夜夜都能见到,这丫头到处跑,自己实在不放心。

或许,这次回去跟父皇好好说说,娶她进东宫,自己先不碰她就是了,听九叔说过,当年先生跟将军就是如此,想着,不禁低头看她,这么一会儿工夫,小丫头就睡着了,小嘴微张,气息匀称悠长。

慕容逊不舍把她放下,就这么抱着她,这一路提着的心才算放下,正想抱着瑶儿睡一会儿,忽听外头祝陵的声音传来:“太子哥哥可在?”

慕容逊叹了口气,看来自己睡不成了,只得抱着瑶儿放到里间的床榻上,拉好被子,又帮小丫头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才出来。

祝陵虽有些惫懒,但深知慕容逊的性子,不敢太过放肆,规规矩矩的见了礼,慕容逊摆摆手,方才坐下叙话。

祝陵往里头望了一眼:“小丫头睡了?”

慕容逊眸光不自觉温软了一下点点头:“大概是累坏了。”想起白丽竟敢绑架瑶儿,脸色沉了沉看向祝陵:“你不是来当说客的吧。”

祝陵摇摇头:“我干嘛帮那刁蛮丫头当说客,那丫头敢动瑶儿,太子哥哥怎么收拾她都应该,我是想跟太子哥哥说说拓跋烈。”

拓跋烈?东胡的二王子?

祝陵点点头:“拓跋烈若想活命,自然不会把王位拱手让给他哥,此番回去必会夺取王位。”

慕容逊看向他:“陵弟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