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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章:势如破竹(2 / 4)

作品:《大隋主沉浮

司马元谦怒气冲天的怒吼道:“段将军、宇文将军、窦员外郎。大将军防止事态走向难以预料的局势,三番五次的言明,绝不打杀将士,以免将士们同仇敌忾的发生暴乱,尔等竟然杀了两位郎将、十三名中郎将、三十多名校尉和旅帅……你们如何向大将军交待?啊?你们让大将军如何向朝廷交待?啊?”

司马元谦作为宇文述的谋主,自然知道这次军改对宇文述有多重要,也知道许多文武百官已经摆好笔墨纸砚,只要逮住机会就会弹劾宇文述,倾尽一切办法把他踩死,有鉴于此,所以他们每走一步都是小心谨慎、每做一件事都要考虑再三。

无论进展有多顺利,都不敢大开杀戒,即便是那些不没有拿武器的将领扇动兵卒起哄,也是以裁汰、劝退为主。

然而他们如履薄冰的进行到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比较好的局面,却尽数被这几个混蛋给断送了;此时看着宿醉未醒、酒气未消的段达、窦轨、宇文安义等人,气得司马元谦肺都差点炸裂了。

“司马先生,高睿和李安时带来的人围着官署、鼓噪作乱,许多裁淘下来的将士纷纷围观,局势严峻到了极致,我等迫于无奈,只好责打三十军棍,以示惩戒。我们不是为了责打而责打,而是警示他人,令余者不敢效彷。不曾想,他们这么不经打。”说话的是宇文安义,他是宇文述三弟宇文静第四子,与司马元谦比较熟悉,此时见到段达、窦轨一声不吭,便硬着头皮道:“我们只是打了三十军棍、吊了小半个时辰,他们竟没挺住,这谁能料到?”

司马元谦冷冷的说道:“现在还有十多万名将士没有得到妥善安置,他们早已是怨声载道,缺乏的只是一个哗变的契机罢了。可你们,竟然擅自弄死了数十名将领,这不仅有违朝廷和大将军本意,而且为裁汰士兵创造了兵变的理由。”

众人没有想到后果这般竟有这般严重,此时听了司马元谦的话,脸色尽皆大变、忐忑不安。

段达深吸一口气,说道:“司马先生,末将领大将军之命坐镇官署,如何能容忍不法之徒冲撞官署?如今将他们就地正法,正好起到以一儆百的效果!否则的话,冲击豳州军军营之事,必将此起彼伏。”

豳州军整顿初期,杨庆等人由于不太熟悉凉州的路子,军营的确被裁汰下来的将士围拢过,但因为应对及时、安置得当,此事便过去了。此事相对于宇文述取得的一系列“战绩”,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故而朝廷不做留意,也没有去学习豳州军化解纠纷之法,反而是有人准备以此为契机,弹劾杨集等人失职。

罪魁祸首窦轨打了一个圆场:“司马先生,昨晚那些人凶神恶煞,手持武器,上来就呼啦啦的围拢官署,若非右卫精锐相援及时,死的就是我们这些人了。”

司马元谦闻言,心中不禁冷笑,他昔日是北周都督,同样带过兵、打过仗,对于军中见不得光的手段了然于胸,宇文安义真真假假、避重就轻的说法岂能骗得了他?

况且,此事已经闹了开来,朝廷用不了多久,就会知晓整个过程,这三个混蛋到了现在竟然还撒谎,这有意思么?又骗得了谁啊?

虽是这样想,但当务之急是如何补救,而不是内讧,司马元谦也就没有继续跟他们扯皮了,冷着脸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这些暴毙于官署之外的将校,必须从重抚恤,以此平息裁汰将士之怨气、化解兵变之危。”

窦轨皱眉道:“司马先生,兵部欠着的军饷尚未到来,我们哪有钱财抚恤?再说彼等将校罪有应得,允其家属将尸体取走,已是法外开恩了,若是加以抚恤,岂非纵容他人效彷么?”

其实窦轨是一个清正廉洁、奉公执法能吏,让人无从挑剔,但是他信奉的却是从严治军治民之道;他担任资州东曹掾期间,掌该州二千石官员和军事迁除之事,但凡部下犯点小过也要严刑拷打,直到将对方打得只剩一口气方止,见此情景的人无不簌簌发抖;资州官员和州兵在他高压之下,将境内盗贼全都平定干净,还地方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正是因为奉行严酷执法、法不容情的准则,所以李安时、高睿等人在窦轨眼中,是一种知法犯法的行为,尤为可恶,百死也不足以赎其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