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没等马云腾说完，就已经眼泪汪汪将他的袖子哭湿了，她终于知道那日在栖霞山，马云腾为什么会在梦中流泪，想必是见到了他娘在他面前惨死的一幕吧。

“马氏那些坏蛋！下次我见到他们就让豆豆喷火将他们烧成灰！”橙子恨恨道。

“你不怕吗？”马云腾看着橙子小脸哭得一塌糊涂，无由来的难过似乎又淡了一些，这些往事过去的那个他一直放在心里，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现在说出来现在的自己果然感觉好多了，这是身体的自然反应。

看到橙子比他更伤心难过，他便忍不住心中柔软。

别人听到他的仇人是强大的拜月教马氏，多半会觉得他不自量力，他以为橙子会为他的生命安全担心，没想到向来胆小的小丫头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替他报仇。

虽然这个他，不是真的他，但马云腾还是觉得心里好受了很多。

“不怕！”橙子斩钉截铁道。

橙子自问其实很怕死人，但是如果有人要欺负她还有她的师尊，哼哼！她就将他们烧成灰！这样说起来，有实力确实是件不错的事。

橙子伸手抱住马云腾的腰，将脸埋到他怀里，师尊把心事都告诉她一个人，真好！

原来，有一个互诉衷肠的人，真的很好。

她从前很怕与人亲近，就算是马云腾她也保持着疏离，只是两人相处久了，她才慢慢地适应过来。尤其现在，马云腾偶然会对她有些亲热的动作，超越了普通师徒该有的距离却又并不过分。

有时候她觉得马云腾似乎在小心翼翼观察着她的反应，如果她有抗拒的心思，他就会停下来退回去，这样的体贴让她感动。

两人一起经历过太多事，她相信马云腾无论如何不会伤害她，也逐渐开始习惯他的亲近，甚至喜欢上他的温度气味与怀抱。

就像现在，两人相依相偎，让她觉得温馨又安全，从前的噩梦似乎离她越来越远。

彼此能相互依靠的感觉，确实挺不错。

马云腾身上的气味清新中带着淡淡的寒意，让她难过的心情沉淀下去，只剩一片恬静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