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完餐，服务员收走了菜单。

因凌子珩的存在，即便他们所处的位置在不起眼的靠窗角落，但依旧惹人关注。

凌知音拿起水杯喝水，周身散发着的气息冷漠。

从兄妹两人的身上，感觉不到任何有关家人的亲密，甚至连普通朋友都称之不上。

不久，服务员将两人点的前菜送上。

两人都将餐巾铺在腿上，自如的拿着刀叉享用，举手投足间，都是优雅。

“云啸犯病的事，你知道了？”

凌子珩的主动提及，让凌知音的动作一僵。

只有他，能够让她的情绪波动。

余光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凌子珩的唇角勾起轻笑，说：“看样子还不知情。”

凌知音放下刀叉，抬眸看向凌子珩，她眯起眼睛看他，像是在窥探凌子珩的内心。

而感受到她那狐疑的眼神，凌子珩也放下刀叉，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平复了情绪，他淡淡的开口说：“我接受你的提议。”

“……”凌知音吸了一口凉气。

这不像他的作风，但……合乎常理。

她勾唇得逞的笑了起来，“看样子，你是真的很在意家业，不惜违背医者道德。”

从凌知音的口中听到那充满讽刺的话语，凌子珩深绿色的眸中隐过犀利的光。

他握着水杯的手加大力量。

近乎咬牙切齿，凌子珩警告她，“正是为此，你最好说到做到。”

“我凌知音说一不二。”凌知音冷漠又认真的看着他，主动伸出杯子邀请他碰杯，“我们各取所需。”

两人的目光，在对视后又分开。

凌子珩举杯回应，紧张的气氛随之消散。

“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不应该是最想让他痊愈的那个人才对？”他问。

凌知音自嘲一笑，“可他却是为了别人。”

见她难得居然说出如此泄气的话，凌子珩倒是意外。

“是为了叶清暖吧？”

凌子珩一针见血，这个名字成为凌知音的眼中钉、肉中刺，“你怎么会知道？！”

“他在犯病期间，还惦记着她，可见很是在乎。”

“……”凌知音的表情，从激动变得失落。

她咬着唇，将头别向窗口，眼底是数不尽的不甘。

“用这种方法将他留在身边，不是长久之计。”凌子珩提醒她。

“我知道。”凌知音的双手攥紧，葱白的手指关节分明，“我会让他离不开我。”

闻言，凌子珩的眼睛疑惑的眯起。

心中隐隐浮现猜想，但他并未证实，只是继续淡定的用餐。

过后，他又说：“新闻的事，应该不是你故意为之吧？”

“新闻？”凌知音冷笑一声，眼底满是鄙夷，“你太高看我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可见她也不是简单的货色。”

话虽这么说，但其实凌知音没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