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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我被绑架之后…(2 / 3)

作品:《短篇小甜文

他嗤笑一声,“你别怕,他身体不好,不会对你怎样的。”

我瞪着他,“你能不能拿开你的手?”

他挑眉又捏了捏,这下使了劲,我疼得抽了一口气,他还说我,“你踹得我好疼。”

疼还一动不动?

我抬脚又要踹他,他被窝里的手很迅速钳住了我的大腿,他手的位置很靠里,我意识到有些危险,不敢再乱动。

但幸好他没有别的想法,制止我的动作之后立即松了手,我才刚松一口气,他又在我屁股上拍了拍,“睡进去点,我今晚在这里睡。”

我又被他吓得浑身一僵,好半天才硬着头皮说:“那你睡,我不困,我去沙发上坐坐。”

他径自从另一边上了床,分走我半张被子,闭着眼睛说:“不可以。”

我掀开被子就要跳下床,又在瞬间被人从背后捞住腰抱回去按在床上,他大半个身子都压在我身上,叫我动弹不得。他的胸膛紧贴着我的后背,很烫很硬,我一动都不敢动,更不敢去想刚刚被他扑倒的瞬间碰到我大腿的那团东西是什么。

“你乖乖睡觉,我不弄你。”

他说完就松开了我,我僵在那,好半天耳边都是自己重重的心跳声,隔了很久那声音平息下来,我才能听到旁边他均匀的呼吸声。

他睡着了。

我往旁边挪了挪,察觉到他的呼吸微顿,立刻又不敢动了。

第二天一早我被他起床淋浴的声音吵醒了,有女佣悄声进入房间,在旁边放下一套衣服又出去了。

是一套正常的女装。

他很快洗完澡出来了,我闭眼装睡,感觉他走近了,随后带着海茴香气的呼吸细密地喷在我脸上,我睁开眼,就看到他那双带着戏谑笑意的漆黑眸子。

“装睡都不会。”

我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又被他拍了拍屁股,“起来了。”

我有些恼火,“不起。”

“今天让你出门。”

我立刻坐起来,有些惊喜地说:“真的?”

他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给你五分钟。”

我火速起来换衣服洗漱,听到他在外面掐表倒计时,只来得及往脸上泼了两把水,擦都没擦干又冲了出去。

“擦干净脸。”他一脸嫌弃地递过纸巾盒。

我擦干了脸,整理好衣服和他一块出门。

这是我这几天来第一次离开这间卧室。

我之前暗暗猜想这是某处的一栋别墅,但是出了门才发现这居然是一座古堡,透过阶梯的窗户往外望去,只能看到没有边际的草坪,远处还停着直升机。

这也是我这么多天第一次见到阳光,刺眼但是温暖——这个变态的房间里没有窗户。

我跟着他下了楼,到了餐厅,佣人们有条不紊地上着菜,他带着我到餐桌前坐下,我望着满桌的食物却毫无胃口,心里一直想着一会出去了要怎样逃走。

他也没动手,几分钟后,门口传来动静,一个黑衣墨镜的保镖推着轮椅过来,轮椅上坐着一位中年男人,那男人的眉眼我一看就知道是谁的父亲。

他起身将他推到了主位上,又亲自为他系好餐巾,他还低声询问他睡得好吗,对方眨眨眼,表情很温和。

他喂他喝了几口粥,又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我猜测那是他们的一些生意,但是男人似乎并不想听,只是往我这边望了望,带着询问的意思。

他又像个小孩展示自己的新玩具那样,向自己的父亲介绍起来:“这是我跟您提过的那个女孩。”

对方的视线又转过来,带着端详,我坐立难安,又不敢做声,我怕说错了话他就不带我出去了。

漫长的早餐终于结束了,有人来推轮椅将男人带走,我坐在原地,等着他的下一步指令。

他就坐在我对面,垂着眸子一动不动,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重重落下,声响惊动了他,他这才抬眸扫了我一眼,然后招手叫人来,淡淡地吩咐:“把她带回房间。”

我以为他忘记了,“不是说出门?”

他“恩”了一声,“这不是出门了?”

我还没琢磨过来,就已经被孔武有力的黑人女佣架了起来往楼上走,我气急败坏,回头冲他嚷嚷:“卧室门也算门?你个骗子!”

他没抬头看我。

我回了房又后悔刚刚没有好好享用早餐,索性他还算贴心,很快又命人将早餐端了上来。

这一天他都没有到房间来,我觉得异常无聊,冲着监控喊要看书,没多久就有人搬了一堆书上来,我挑了一本,看了一天,夜晚他回到房间,话都没说就躺到了我身边,我坐起来开灯问:“你父亲什么时候走?”

他抬手遮住眼睛,声音很疲惫,“他已经走了。”

“他走了你还睡在这里干什么?”我说着想拿脚去踹他,又怕被他再次抓住大腿。

他没说话,安静了好几分钟,我都怕他睡着了,才又听到他低声说:“他今天去实施了安乐死。”

我疑心自己听错了,扭头去看他,只看到他苍白的嘴唇。

“……我以后没有亲人了。”

那句呢喃像羽毛一样轻。

我没有再赶他出去,我不会去心疼一个把我绑架的男人,只是那瞬间看到了他的脆弱,觉得他有点可怜。

那天晚上之后,他每晚都会到这个房间来和我睡觉,作为交换,我被允许偶尔离开卧室到外面去逛逛,但也仅限于古堡内部,而且会有保镖寸步不离跟着我。

我能出来走动也觉得很开心了,这个古堡非常大,我逛了两天都没逛完,甚至时常会迷路。

不过因为有保镖寸步不离,所以我不会迷路太久。

跟着我的保镖一共有四名,一天一轮换,其中有一个看起来很年轻,也很机灵。他不像别的保镖那样目不斜视,他偶尔显得很鬼祟,会乱瞟也会偷看我,我觉得他很不一般。

有一天我嫌煎蛋太咸,让女佣去厨房叫厨师给我重新做一份。

女佣到厨房来回差不多两分钟,她肯定会等厨师重新煎好蛋再回来。几乎就在那女佣刚走出餐厅,我就听到背后一声闷哼,我扶着餐桌起身回头,发现他已经将另一个保镖放倒了。

“今天是他父亲的葬礼。”那人言简意赅,“这是唯一的机会。”

我没有犹豫,立刻跟他跑出了门。

今天是个阴天,出了门我才发现外面下着小雨,我在下台阶的时候跑丢了一只拖鞋,光着脚踩在湿漉漉的草坪上,我甚至有些恍惚,害怕这只是一个梦。

车就在十米外,我身边的人却陡然停下脚步,雨水沾湿了我的睫毛,我眯着眼,很费力才看到不远处的一群撑着黑伞的黑衣人,他站在最前面,冷冷地瞧着我,随后吩咐人:“把她带回去。”

两名女佣从我背后赶来架着我往回走,她们的手臂很有力,我连站直身子都做不到,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声枪响。

我想回头去看,但是已经被女佣用力架进了门往楼上走去。

我被她们推回了房间锁上了门,我浑身都湿透了,觉得好冷,也很后悔。

我觉得我害死了一个人,还把他彻底惹怒了,他说过心情好会放我走,那这话还会算数吗?

我等着他上来收拾我,但是他这一整天都没有再来,中午女佣送饭上来的时候我问她们他去哪了,也没有人理我。

我甚至怀疑她们都是哑巴,因为我从没听到过她们说话。

整座古堡静悄悄的,连雨声都听不见一丝,我睁着眼睛盯着墙上的钟,第二天三点多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他无视我的目光,像个没事人一样走进来在我旁边躺下。

可我也不敢赶他走,我睁着眼,听到他不耐烦地命令我:“睡觉。”

“我睡不着。”我说,也有点委屈,“我都没动。”

“呼吸声也很吵。”

我放轻了呼吸,又问他:“你也会杀了我吗?”

“闭嘴。”他冷冷地说,“再说话就把你杀了。”

“那你会放了我吗?”我又问。

他像是突然没了脾气地叹了口气,“恩”了一声,“明天就把你送走。”

我却并没有多开心,觉得这是像上次那个“出门”一样的玩笑话,但没想到两个小时之后他就把我拍醒,跟我说:“穿上衣服,我送你去机场。”

我还没睡醒,但是人已经条件反射地坐了起来,飞速穿好了衣服跟他下楼。这次我学乖了,穿上了鞋子,但是出了门还是觉得失策了,室外温度比室内低太多,呼吸间都有白雾。

好在车就停在大门口,我跟着他一块进了后座,车子启动之后他才低头看我,皱着眉问:“怎么不穿外套?”

“我也不知道外面这么冷。”我小声说,看了看他的表情又马上说自己不冷,我怕他让我回去穿衣服,耽误时间改变主意。

他没有让司机回头,只是脱了外套给我披上。

车子开得很快,我回头去看,这才第一次看清了这座古堡的外形,其实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阴森。

轿车在柏油路上悄无声息地行驶着,两边是茂密的森林,开了半个小时我发现还在这条道上,心里不免有些焦虑。上一秒还在想为什么不乘直升机走,下一秒我就被对向来车的强光晃得睁不开眼,变故就发生在一刹那,撞击和枪声同时袭来,他按着我的头躲过四面八方的子弹,黑暗中我听到他冷静又清晰的声音:“往林子里跑,天亮再出来。”

我仰头看他,“那你呢?”

他笑了一声,“你都快活不成了,还担心我呢?”

他说着就打开车门按着我的背要把我推下去,我抓住门不愿下车,“我怕。”

“别怕,我一会就去找你。”

我觉得他是在哄我,但根本来不及说第二句话,就被他推下去了。

我在黑暗中滚下公路,期间撞了好几次树,又被碎石和枝丫划伤脚踝和手腕,剧痛中居然也没昏过去。

停下之后已经离光线很远了,我耳边嗡嗡作响,连枪声也变得隐约。我不敢再往里走,躲在树后侧耳听后方的动静,我怕有人来,也怕没人来,因为如果他死了,那群人肯定就直接走掉了,如果他没死逃掉了,那就肯定会有人下来搜寻。

我被冻得浑身冰凉,隔了很久才在恍惚间听到一阵窸窣的脚步声,我一动都不敢动,屏住呼吸望过去,却见那是一道叠着的身影,背人的那个穿着白衬衫,身形很是眼熟,背上的人虚弱地开口:“……老板,你不应该带着我走。”

我听到那声熟悉的“闭嘴”张嘴想叫他,但话到了喉咙,才发现我根本连他的名字都还不知道。

但是我的动静已经被他们发现了,他发现是我,语气更凶:“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没有吭声,埋着头跟着他们一道往林子深处走,走了十来分钟他忽然脚步一顿,我也才忽然意识到他背上那人早已没了声息。

他弯腰将他放在一个小坡背后,沉默半晌才拽着我继续往前走。

不知又走了多久,我感觉自己的手脚都已经没有知觉了,他也越走越慢,呼吸沉重。我扶了一下他的腰,闻到腥甜的气味,才发现他身上湿透了的不是汗,是温热的血。

他扶着树干喘了一下,然后低声说:“继续往前走出了林子就是小镇,超市停车场有一辆车牌是799的黑车,车钥匙藏在车尾。”

“那你呢?”我问他。

“我在这等我的人。”

“一起等。”我说,“我一个人走不出去。”

他摸了一下我的脸,动作很轻,“就这么怕我死啊?”

我没做声,听到他呼吸越来越弱,很是着急,伸手想把他扛起来走。但我自然扛不起他,还把他折腾得一声叹息,“别闹,我休息一下再走好不好?”

我只好又陪着他坐下来,他将头靠在我肩上,隔了好久,我以为他睡着了,却又听到他呢喃:“欣欣,我骗了你。”

我很惊讶他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没有喂你吃过蚯蚓,你别讨厌我。”

“那个人不是真的想带你逃走,他只是在利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