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我早该想到是你的。”森欧奈看着沙漏。如果仔细看，沙砾组成的城市有一个奇怪的擂体型凹坑，还有五栋高耸的大楼。

正是这座城市。

“还有这朵玫瑰……是作为异能力稳定器和放大器的【书】吧？你还真是用心。只是，我们之前也只见过两次吧，为什么要这样？”

“只是觉得这样会比较好。你知道的，我喜欢充满生命力的东西。”

“我可是自杀过好几次。”她转过身，靠在桌边。“要说拥有不屈不挠顽强的生命力的人，敦君比较符合吧？”

“矛盾也是一种美，这无损于你的魅力。”

骸塞的窗户是彩色玻璃组成的玻璃拼画，就像教堂绘在窗上圣洁的受难相。

阳光被不同颜色的玻璃分割，染上不同的色彩。涩泽龙彦站在窗边，彩色的光落在他身上，白发和白衣染上浅浅色彩，将他衬托得格外圣洁。

就像，神。

智谋无双，无心世事，却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无比执着……他确实是接近于“神”的存在。

与神同行的，是天使。

“这次会死很多人吧？”她轻叹一声，尾音上扬，不见忧伤。

就像在说“您拯救了很多人。”一样，或许还有些欢欣喜悦。

“只是做一次筛选。看看有没有人能战胜自己罢了。”几颗异能力结晶从骸塞外飞进来。涩泽龙彦顺手掂起一颗。

就像在说“神爱世人。”一样自然。

可惜他不是悲悯的神明，她也不是善良的天使。在满天的硝烟里，他们不动声色，他们谈笑风生。

或许这才是他们的本色。

森欧奈拿指关节一下下轻敲着桌面，看向窗外的目光没什么情绪，甚至可以说是浅笑盈盈。

“虽然知道不是为了我，不过我还是说声谢谢吧。

你的打算，可以讲给我听听吗？”

“你出去的那几天，你的学生吃相可真凶，本来老首领就把整个港口□□弄成了一滩浑水，好不容易沉淀了一会，至少看上去澄清一点了，他干脆又搅和了一下。也就一个星期左右，吞并了港口区三分之一的小组织。特务异能科可是坐不住了，打算让我解决这件事。不过这不是最主要的。”涩泽龙彦把玩着手里的结晶。“88天大雾，我想看看这个城市，有多少异能力者能活下来。

留下来陪我吗？森欧奈，还有ang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