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嚓……

南知秋迈着缓慢的步伐，走到附近捡起断裂的残雪枪，然后又走回到了冷言枫身边。

冷言枫无比艰难的用下巴抵着地面，抬起头来，似乎还想挣扎着站起来。

嗖……

两截枪杆落下，斜插在冷言枫面前。

“你的四肢虽被我全部折断了，但这种伤对你而言，睡一觉就能恢复一些，至于残雪枪，我只能说声抱歉了。”南知秋说完，精疲力尽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冷言枫死死地看着他，却不开口说话。

只听，南知秋已是叹了口气，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抓褚仙凌回去，但从你们刚才的交流中，我大致能猜到一些什么，每个人都渴望自由，她既然不想回去，你又何必强求呢？”

“阿凌的父亲对我有恩，我奉命行事，理所应当，虽然这次我败给了你，但待我伤好之后，还是会卷土重来，你既然想护她，何不直接在这里杀掉我？”冷言枫沉声说道。

“我跟你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何要杀你？更何况，你若死在这里，她应该会很愧疚吧。”说着，南知秋扭头看向了不远处的褚仙凌。

“阿凌惧我、厌我、恨我，我死了，她高兴都来不及呢，何来愧疚之说？”

“那些只是表面现象罢了，是因为你一直在强迫她去做不愿意做的事情，所以她才对你产生敌视情绪，你仔细看看，她现在的功夫中，有一半都带着你的影子，如果她真的恨你，以她那般高傲的个性，怎么可能还在用你教她的功夫？”南知秋说道。

冷言枫微微一愣，缓缓闭起了双眼，趴在地上，不再挣扎了。

在他的脑海中，回荡起了褚仙凌清脆悦耳的声音。

“小叔，小叔……”

那声音中带着几分古灵精怪和俏皮。

细细回想起来，褚仙凌从未带给过冷言枫任何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