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黑木崖(1 / 4)

作品:《诸天从自宫练剑开始

任我行、向问天出了童府,一路向南。

忽地,在一无人小巷之处,任我行停步不前。

“来者何人,藏头露尾,小人行径。”任我行朗声说道。

只听一声叹息声传来,却是赵秋背负长剑,负着双手,从巷尾之处,缓缓走了出来。

“你脱困不久,意欲复位,整日这身农人打扮,这才是真正的藏头露尾。”赵秋轻轻笑道。

向问天喝道:“大胆!”说罢,正准备动手。

却见任我行右手一摆,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我还以为尾随的人,是东方不败的走狗,原来是劳先生!”任我行的眼睛微闭。

赵秋笑道:“我终究拿了你的吸星大法,应承你的事,也该了结了。”

任我行眉头一紧,说道:“劳先生如何知道我在这里?还有那日在西湖地底,你竟料到向兄弟和令狐冲日后必来救我,我尚以为是你暗中安排。岂料此后问了向兄弟,他竟懵然不知,劳先生这未卜先知之能,当真令人惊异。”

赵秋心道:“我熟知原著的事,岂能说与你听。即便说了,你又如何能懂?不过是对牛弹琴而已。”只见他笑道:“本人自有占卜之术,又有何奇怪?”

任我行说道:“本人与东方不败的恩怨,不必劳烦劳先生。”

赵秋摇摇头,说道:“或许你不相信,但是你在东方不败手中,过不了十招。我若助你,或许更容易一些。”

任我行稍一思索,忽地目露光芒,说道:“难道就连劳先生,也没有胜过东方不败的把握?”

赵秋长叹一声,说道:“高手之争,影响胜负的因素极多,孰胜孰败,当真难说。更何况,在那黑木崖之上,人手众多,我孤身一人一剑,终究有些麻烦。”

任我行道:“劳先生剑术天下第一,有劳先生的助力,本人求之不得。”

……

二日后,夜幕降临,令狐冲、任盈盈、上官云及其一众属下,入住平定州客店,此时任我行、向问天已收了不少旧部,二人甫一进城,任我行、向问天便已知晓,跟着前去相见,商议重夺教主之位相关事宜。

赵秋心忖自己绑了岳灵珊,迫令狐冲交出了独孤九剑,对方难免心有嫌隙。于是,他并不入内,而是抱了长剑,在客店之外的一条小巷之中,来回踱步。

不多时,忽听得城内嘘溜溜、嘘溜溜的哨子声响,静夜中听来,令人毛骨悚然。

过了片刻,听得四匹马从长街上奔驰而过,马上乘者大声传令:“教主有令:风雷堂长老童百熊勾结敌人,谋叛本教,立即擒拿归坛,如有违抗,格杀勿论。”

马蹄声渐远,号令一路传了下去。瞧这声势,日月教在这一带嚣张得很,简直没把地方官放在眼里。

“任我行、向问天二人见童百熊,此事已被杨莲亭知晓,此时命人前来捉拿。呵呵......好戏也就开始了,即便我进入此世界之中,破坏了不少其中的进程,但是这个世界的修正能力,当真强得很啊!”赵秋微微笑道。

自修练葵花真气后,赵秋耳聪目明,只须心静凝神,数百尺范围内的细微声响,皆隐隐约约可以听见。这时,却听客店之中,隐隐约约传来任我行的声音:“原来如此。那很好,好极了!上官兄弟,东方不败命你去捉拿令狐冲,当时如何指示?”

上官云道:“他说捉到令狐大侠,重重有赏,捉拿不到,提头来见。”

任我行笑道:“很好,你就绑了令狐冲去领赏。”

上官云惊惶道:“令狐大侠是教主爱将,有大功于本教,属下何敢得罪?”

任我行笑道:“东方不败的居处,甚是难上,你绑缚了令狐冲去黑木崖,他定要传见。”

盈盈笑道:“此计大妙,咱们便扮作上官叔叔的下属,一同去见东方不败。只要见到他面,大伙儿抽兵刃齐上,凭他武功再高,总是双拳难敌四手。”

此时,赵秋却是玩味一笑,心道:“那东方不败武功之高,当世除却风清扬之外,绝难有人可以匹敌,甚至于风清扬年迈体衰,也不见得......你们几人上山,倘若不是因为杨莲亭,恐怕......”

又听向问天道:“令狐兄弟最好假装身受重伤,手足上绑了市带,染些血迹,咱们几个人用担架抬着他,一来好叫东方不败不防,二来担架之中可以暗藏兵器。”

任我行道:“甚好,甚好。

这时,只听得长街彼端传来马蹄声响,赵秋心神受此影响,再不能听到客店之中任我行等人的对话。

此时,城中有人大呼:“拿到风雷堂主了,拿到风雷堂主了!”

不多时,便见数十人骑在马上,高举火把,拥着一个身材魁梧的老者疾驰而过。那老者须发俱白,满脸是血,当是经过一番剧战。他双手被绑在背后,双目炯炯,有如要喷出火来,显是心中愤怒已极。

赵秋心道:“这便是童百熊了。”

......

未几,上官云取来了担架等物,任盈盈将令狐冲的手臂用白布包扎了,吊在他头颈之中,又宰了口羊,将羊血洒得他满身都是。

任我行和向问天都换上日月教的衣服,任盈盈也换上男装,涂黑了脸。各人饱餐之后,便带同上官云的部属,准备向黑木崖进发。

众人出了客店之时,任我行向一旁的小巷说道:“劳先生,可以出发了。”

赵秋双手抱着剑,从小巷之中,缓缓走了出来。

令狐冲见了赵秋,眼中竟似乎要喷出火来,喝道:“劳德诺,你这叛徒!你这贼子!”

赵秋似笑非笑,说道:“令狐兄,咱们今日是友非敌,过了今日,你要如何,也都由你。”

令狐冲怒火冲天,说道:“你究竟对小师妹做了什么?为何她执意出家为尼?”

赵秋叹道:“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结,你又何必多问!问了,也不过是徒添烦恼,更何况,如今你美人在侧,又何必再忆往事。”

任我行劝道:“今日,你二人皆是前来助我一臂之力,希二位暂时放下恩怨。”

令狐冲哼一声,又看了看任盈盈,然后转头看向赵秋,说道:“此事了结之时,我再向你问过究竟。”

赵秋深知前往黑木崖之事更为重要,不愿再与他纠缠,当即也不再说话。

这时,向问天又命人给了赵秋一件日月教的衣服换上,与任我行等人冒充上官云的下属,“押”了“受伤”的令狐冲,一行人便直奔黑木崖而去。

***

众人往西北四十余里,过了猩猩滩,再向北行,两边石壁如墙,中间仅有一道宽约五尺的石道。

一路上,日月教教众把守严密,但一见到上官云,都十分恭谨。

一行人经过三处山道,来到一处水滩之前,上官云放出响箭,对岸摇过来三艘小船,将一行人接了过去。

赵秋心中嘀咕:“日月教数百年基业,果然非同小可。若不是上官云作了内应,我一人一剑,摸不着门道,想要上那黑木崖,却也极其不易。总不成,提了剑来,一路杀将上去?日月教人多势大,我仅凭一剑,虽可来去自如,但是想要上崖,却是天方夜谭了。”

到得对岸,一路上山,道路陡峭。上官云等在过渡之时便已弃马不乘,一行人在松柴火把照耀下徒步上坡。任盈盈守在担架之侧,手持双剑,全神监视。这一路上山,地势极险,路之一侧,便是万丈深谷。

到得总坛时,天尚未明,上官云命人向东方不败急报,说道奉行教主令旨,已成功捉拿令狐冲而归。过了一会,半空中银铃声响,上官云立即站起,恭恭敬敬的等候。

任盈盈拉了任我行一把,低声道:“教主令旨到,快站起来。”

任我行当即站起,放眼瞧去,只见总坛中一干教众在这刹那间突然都站在原地不动,便似中邪着魔一般。

银铃声从高而下的响将下来,十分迅速,铃声止歇不久,一名身穿黄衣的教徒走进来,双手展开一幅黄布,读道:“日月神教文成武德、仁义英明教主东方令曰:贾布、上官云遵奉令旨,成功而归,殊堪嘉尚,着即带同俘虏,上崖进见。”

上官云躬身道:“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上官云大声道:“教主赐属下进见,大恩大德,永不敢忘。”他属下众人,连带赵秋、任我行、向问天、任盈盈一齐说道:“教主赐属下进见,大恩大德,永不敢忘。”

当然,任我行、向问天等随着众人动动嘴巴,肚中却在暗暗咒骂。不过赵秋却是无妨,欲求大道,一路不少多少荆棘,倘若连这一点都看不透,还不如趁早放弃的好。

一行人沿着石级上崖,经过了三道铁门,每一处铁闸之前,均有人喝问当晚口令,检查腰牌。到得一道大石门前,只见两旁刻着两行大字,右首是“文成武德”,左首是“仁义英明”,横额上刻着“日月光明”四个大红字。

赵秋看着那“日月光明”四字,心道:“日月为明,也不知这日月教和明教之间,究竟有何关系?只不过,这一切皆与我无关。”

过了石门,只见地下放着一只大竹篓,足可装得十来石米。

上官云喝道:“把俘虏抬进去。”

赵秋、任我行、向问天、任盈盈四人便弯腰抬了担架,跨进竹篓。

铜锣三响,竹篓缓缓升高。原来上有绞索绞盘,将竹篓绞了上去。

竹篓不住上升,赵秋抬头上望,只见头顶有数点火星,这黑木崖着实高得厉害。

黑夜之中,仍可见到一片片轻云从头顶飘过,再过一会,身入云雾,俯视篓底,但见黑沉沉的一片,连灯火也望不到了。

过了良久,竹篓才停。上官云等抬着令狐冲踏出竹篓,向左走了数丈,又抬进了另一只竹篓,原来崖顶太高,中间有三处绞盘,共分四次才绞到崖顶。

赵秋心道:“东方不败住得这样高,属下教众要见他一面自是为难之极。倘若我孤身一人一剑,要见他一面,当真是千难万难。”

好容易到得崖顶,太阳已高高升起。日光从东射来,照上一座汉白玉的巨大牌楼,牌楼上四个金色大字“泽被苍生”,在阳光下发出闪闪金光,不由得令人肃然起敬。

上官云朗声叫道:“属下白虎堂长老上官云,奉教主之命,前来进谒。”

右首一间小石屋中出来四人,都是身穿紫袍,走了过来。为首一人道:“恭喜上官长老立了大功,贾长老怎地没来?”

上官云道:“贾长老力战殉难,已报答了教主的大恩。”

那人道:“原来如此,然则上官长老立时便可升级了。”

上官云道:“若蒙教主提拔,决不敢忘了老兄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