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看着地牢里面的三长老，他神色平静地说：“三长老偷走了宗门至宝，现在还没有问出消息，杀了，阁主那边……”

李天所说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五长老笑了笑说：“这你倒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

李天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手。

“怎么？还不动手？”五长老的笑意越来越淡，他转过头看向了李天的眼睛说：“莫非，你在偏袒三长老？不想他死？”

声如鼓雷，空荡荡的长道回响阵阵。三长老目光幽深，表情严肃，眼中却慢慢地出现了讽刺。

宗门之中，三长老与五长老宿怨颇深，五长老这话已经说得极为露骨，这已经不是关于宗门的利益，而是在于两位长老之间的选择了。

两个守卫低着头，装聋作哑，他们知道，有些东西是听不得，见不得，更说不得。

李天心中已经清楚，五长老必定已经知道了什么，对方在试探他……如果他现在不杀三长老，作为五长老新看重提拔的人，怎么都说不通，嫌疑更深。

他现在若是真的杀了三长老，五长老有八成的可能不会阻止，反而顺势推开后面的计划。所以，他不会杀，也不能杀。

“长老，弟子不敢。”李天直接抬手说了一句。

“不敢？”五长老眯了眯眼睛，他的脸色变幻了几次之后，他恢复了那个平常的面容，和善地看着李天说：“不敢就罢了，本想将这个功劳让给你，好为前途谋个功名——还需要磨砺磨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