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王元进阶帝境，根基又极为浑厚，否则换一个帝境，哪怕能招引长河，都承受不住这种恐怖消耗。

每一息，两人只能走一步。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王元还能坚持，倒是聂红婵坚持不住了。

她消耗太过剧烈，而且仿佛她的命运，到这时候就终结了，长河在这里不停溃散，难以凝聚。

“我……我好像坚持不住了。”

一直和王元并肩而行的聂红婵，忽然抓住了王元的手，颤抖说道。

其实这里已经超出聂红婵所能行走的极限，因为根基、潜力不同，所能走的长河，是有极限的。

聂红婵开始还能看到长河里的自己，但随着长河演化，未来的可能越来越多，简直如浓雾一样。

她早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只能茫然的跟着王元。

不过王元却是能看到迷雾里的一切，他皱眉，此时聂红婵只有太虚三变，并未进阶补天。

而且聂红婵的确在经历生死大劫，无数的聂红婵被人不停杀死。

这是一片峡谷，无数高手围杀她，她身边部从战死大半，她也浑身是血，极为狼狈。

王元明白，这是她过不去的一个坎。

等王元从长河收回目光后，又吓了一大跳。

聂红婵正双目痴迷的看着她，鲜嫩的嘴巴，都要贴到他脸上了。

这是什么情况？

一瞬间，王元再次感觉到岁月之力无比邪门。

其实王元帮助聂红婵召引长河，助她填补根基，也正是因为他钦佩聂女侠。

此女绝对心智坚毅，那么多出类拔萃的追求者，甚至在苍雾星，就出现过不少太虚追求者。

但人家都是一视同仁，绝不是容易动情的人。

王元一番感应，心中又是一沉，聂红婵身上，竟沾染了他很多气息。

聂红婵眼中，有依恋，有爱慕。

王元双目深邃，看向时光长河，岁月之力，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