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旋涡原本并不大，但却在两人接近的时候忽然扩大。江别夜感受到越发强大的吸力，嘱咐竺漠炎小心，他加强身上的防护，朝旋涡走近。

他站在旋涡外看向中心，那里已经出现一个小小的入口，里面散发着不起眼的光芒，也不知下面藏着什么东西。

江别夜正要再往前走一步，却发现自己被人拽住了袖子，他回头看去，却发现自己面前出现一张熟悉的脸，“纪师兄？”

纪南宁朝他摇摇头，“不要进去。”

江别夜看着他空无一物的腰间，问，“你的剑呢？”

纪南宁眼底有一闪而逝的惊慌，他牵住江别夜的手道，“你跟我走。”

江别夜意识到不对的地方，他看向纪南宁身后，却并没有看见竺漠炎的身影，他立刻认识到这是幻境，连忙挣脱开对方的手。

“你是何人？”江别夜暗中警惕。

“醒来的倒是挺快。”那人撤去伪装，露出一张妖异发白的脸，他生着耳鳍和背鳍，看起来像是鲛人的某个族群。

江别夜诧异于这河里竟然有这样的东西，他听对方道，“可惜我还有事，不能多陪你玩一会儿，不过我确实得走了，再不走尾巴都要被你那师弟烧了。”

他玩味地看了眼江别夜，“这河里倒是有个有趣的东西，你若是喜欢，就拿去玩吧。”那鲛人说完就翻身入水，只有一条晶蓝色鱼尾翻起，随后没入河水中。

江别夜这时发现眼前的景象又恢复了之前的旋涡景象，竺漠炎正握着离火站在他身旁，他关切道，“我先前看见有什么东西从漩涡里出来勾住你的手，就用火烧了下，不知有没有伤到你？”

“没有。”江别夜把方才遇见幻境和鲛人的事给竺漠炎说了下。竺漠炎也奇怪，“这么浅的河水里竟然有鲛人？”

这的确是一件怪事，毕竟鲛人都生活在深海里，轻易不露面。

竺漠炎想起另一件事，“他有没有说河底的是什么东西？”

“这倒是没有，不过下去看看就知道了。”江别夜原本对河底的东西兴趣并不大，不过眼下倒是想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