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德宽话没说完，但他话里的威胁意味所有人都听的明明白白。

程大伟收了手机。

够了！

刚才那几句话已经足够坐实涂德宽目无领导以下犯上的罪名。

他扭头看向坐在一旁的书记秦海忠，问，“秦书记，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秦海忠见程大伟和涂德宽两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正在心里偷着乐呢，心说，“吵吧吵吧，你俩吵的天翻地覆才好，反正跟老子没关系。”

在秦海忠心里，程大伟是跟他争权夺利的竞争对手，涂德宽是他手底下冥顽不宁嚣张狂妄的下属，两人都不是好东西。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不管是伤了谁他都偷着乐。

突然听到程大伟对自己发问，秦海忠脸上一愣，旋即意识到程大伟在这个节骨眼上把话题转到自己面前是为了让自己帮他“主持公道”。

于情于理。

涂德宽身为下属在会议上当众对领导出言不逊态度恶劣肯定是不对的，但是……秦海忠并不想得罪秦海忠，所以他犹豫了一会反问，“程主任想要我说什么？”

一句话。

表明态度。

程大伟眼里透出失望。

他正准备自己重新上阵应对涂德宽却看见坐在一旁的副书记胡成功把话筒拿到面前两眼盯着涂德宽厉声呵斥：

“涂德宽！你立刻向程主任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