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光心里一梗，却还是问道，“老领导的意思让我主动向程大伟低头？”

常副总说：

“光低头有什么用？你得道歉，当着程大伟的面诚恳道歉，让他原谅你，程大伟平素心狠手辣，除非他心软主动放你一马，否则连我都救不了你。”

常副总并未说出自己和程大伟私下达成的交易条件，他希望郝大光能从这次的经历得到教训，从今往后不再跟程大伟叫板。

对于常副总来说：

在程大伟眼皮底下提拔的两名副经理会逐渐取代郝大光在扬城分公司的作用，他之所以想方设法保住郝大光最主要的原因是为了他自己的面子。

如果连郝大光这种跟在他身后多年的老下属都保不住，以后还有谁敢唯他常副总马首是瞻？表面功夫必须做足了。

常副总的话让郝大光内心涌起无尽凄凉。

想起一月前，那时候程大伟还没到任。

他郝大光在扬城分公司是那样的耀武扬威风光无限，这才多久啊？自己居然沦落到要去向程大伟低头道歉才有一条活路？

郝大光心里明白，眼下的情形自己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郝大光去找程大伟道歉之前，他心里模拟过n种方案，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坦诚相见，既然道歉就该拿出道歉的诚意来。

话虽这么说。

当郝大光真的站在程大伟面前才发现“对不起”三个字如鲠在喉怎么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