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章 联盟祭司团,祭司的神权分立!(2 / 2)

作品:《阿兹特克的永生者

“殿下,来自联盟的祭司团已经抵达钦聪灿王都!随行的还有湖中都城的工匠,墨西加武士的家眷。”

闻言,修洛特精神一振。联盟的支援终于抵达了!

黑狼的王旗终于再次移动。在两千武士的护卫下,王者声威赫赫,回返东北百里外的都城。几日后,王都宏伟的青石城墙,就映入王者的眼中,城门外则是恭候欢迎的王国官吏、军团将领,和新到的联盟祭司!

修洛特扫视着城门处的人群,心中略作思量。纵然所有人都换上了墨西加的服饰,还是能够区分出明显的三群。

按照地位的高低,联盟的祭司团站在最前。大批的主神祭司头戴羽冠、身穿祭服,为首处,正是两名带队的四级总主祭。

王国的军团将领们站在中间。他们带着武器盾牌,穿戴鲜艳的战衣,隐约也分成墨西加军官与普雷佩查军官两派,又按照贵族和平民的出身互相保持距离。

最后则是数量可观的王国官吏。他们大多是新归顺的普雷佩查降人,普遍神情拘谨,微微低头。唯有贾蒂里身穿首席大臣的华服,神色沉稳的站在最前。

修洛特稍稍沉吟。这三批人就代表着封国内的权力分配,也等同于封国的政治格局。

军团将领不必多说。他们掌握着王国的军权,都是历经征战,忠诚于元帅国王的亲近嫡系。很快,随着改革的推进,王国的军队也会分成三个部分,村庄与城镇中戍守的数万民兵,屯田改造的数万降军,和分封到土地的万余武士。

屯田降军和分封武士则会分别整编为普通常备军与精锐野战军,参与不断的对外战争。因为继承并维持了塔拉斯科王国的大批军团,王国的军民比例已经完全失衡,不断的扩张战争是必然也是唯一的选择!

主神祭司掌握着最大的宗教权力,同时参与王国的行政。他们厘定天文历法,举行祈祷仪式,并派遣祭司,实行联盟的教法,管理城镇与乡村的社区。在民众中,定期的告解正在被推广,由不同等级的祭司,分别拯救贵族与平民的灵魂。而在军团中,同样也有随军祭司,安抚武士与民兵们的心灵。

作为封国神权的最高领袖,修洛特深知这个阶层的立足之深、影响力之大。祭司们立足于人心,关系到王国的稳固,而祭司权力的飞速扩张,也离不开他长期全力的支持,和亲自谋划的改革。

对于这个强力的神权阶层,修洛特早已埋下伏笔,把祭司们分出不同的支系。各支系间相对独立自主,并禁止支系间祭司的互相升迁。神权将各地权力在中枢集中,由最高的神王一手掌控,并在祭司内部保持分立。

祭司中,一支是负责天文、教法与仪式的经文祭司。他们地位清高,不涉政务,地位类似于西周官职体系中的太祝。

一支是负责神话史诗,记录历史大事的掌史祭司。他们负责向万民讲述历史“真实”,整合各部文化,团结各族群的人心,地位类似于西周官职体系中的太史。

一支是以都城为中心辐射,参与中央行政,并负责村庄与城镇的社区管理,传播信仰,举行告解的传道祭司。他们参与政务,影响遥远的地方各部,是真正的神权文官,类似于西周官职中的卿事寮。其中的村庄祭司则是王国中枢在地方上的统治末梢,是驻扎于遥远各地中,王权与神权的象征。

一支是直接隶属于王室,手握武器,进入军队基层的战争祭司。他们负责安抚和掌控军心,是王权与神权在军队中的延伸。他们也会主持战争前后的大型祭祀,主持引导灵魂的葬礼,并激发军团的斗志。

最后一支是隶属于神启所,主持实践技术发明,与基础科学研究的神启祭司。他们主要来源于学校中培养的青年祭司,并从资深工匠和年长工人中补充人手。修洛特准备沉下心来,用半神话语言的方式,写出两本普及性的科学教材,讲述基础的自然规律。接着,教材会下发到学校与神启所中,逐步的培养出新思维的种子。

从成熟的天朝官制中,修洛特获得启迪。他依托于时代的现状,把神权的祭司团分化成相对独立的经文祭司、掌史祭司、传道祭司、战争祭司与神启祭司,再为未来的改革留下余地。这五种祭司支系,将分别承担起政府的部分职能,掌控着国家的方方面面,构建出一个集权强力的神权国家!

想及此处,王者目光移动,看向最后的王国官吏。这些普雷佩查精英中,包含着掌握文化传承的部落贤者,刚刚皈依主神的三神祭司,实际治理村庄的头人领袖,负责林业、渔业的团体首领,负责商贸统计的贵族庶子,以及各工匠行业的领头大师,这是王国统治群体中,数量最多的中坚。

在修洛特的规划中,这些精英来自不同团体,参与着王国的方方面面,是各领域中的组织者与生产者。他们可以类比于天朝传统中的吏员、士绅与乡贤。神权的文官体系会对他们开放,从中吸纳最为杰出的一部分,就如同担任首席大臣,同时又被任命为四级总主祭,总领掌史祭司的贾蒂里一样。

“建立神权的文官体制是现实的紧迫需要,但也要渗入不同来源的沙子,设立不同的支系和派别。总要给未来的改革者留存机会...”

王者淡然一笑,王国的政治体系从他的脑海中一一闪过,这早已是思索过无数个日夜的规划,也充分考虑过时代背景的现实。

随后,他微微颔首,沿着早已决定的道路,威严的走向前方。在那里,两名联盟祭司团的总主祭早已躬身等候。他也看到了一张许久未见,自得而“单纯”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