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些话，她都没有办法跟已经病糊涂了的老祖母说清楚。

只有些怨怼的，轻声道：“祖母，你都不知道她是谁，怎么就能放她进来呢？”

佟玉华道：“我怎么会不知道？”

“……”

“她是贵妃啊。”

“……”

南烟的眉头又是一皱，而身边的冉小玉已经忍不住说道：“老夫人，贵妃可是您的孙女儿啊！”

“啊？”

佟玉华又有些茫然的，转头看向南烟：“你，你是贵妃？”

“……”

“不对啊，秦家的姑娘，才是贵妃啊。”

冉小玉被她这样糊涂的话都要弄得哭笑不得了，上前一步，正要说什么，南烟抬手阻止了她，然后对着佟玉华说道：“祖母，你今天跟她说了那么久的话，一定很累了吧。还是早一点休息，睡一会儿好不好？”

佟玉华倒是真的有些累了。

她点点头，便走到床边躺下去，嘴里却还念叨着：“秦家的姑娘是贵妃，我是知道的。”

“……”

“一入侯门深似海啊，唉……”

这一声叹息，显得格外的无奈。

南烟皱着眉头，没有说什么，给她盖上被子，还轻轻的掖了掖。

等到佟玉华进入梦乡，她才起身，轻轻的退出了她的房间。

转身，回了自己的益寿堂。

等坐到床头，冉小玉给她送来了热茶，小心的说道：“娘娘，你的脸色也不太好哎。”

南烟接过茶杯，说道：“小玉，我刚刚——是不是有点反应太大了？”

“……”

见冉小玉没有立刻说话，南烟有些明白了过来。

“所以，真的是吗？”

“……”

“我对她，反应太大了。”

“不过，奴婢能明白为什么。”冉小玉说道：“对宁妃，宁远勿近。”

这话，已经带着一点安慰的意思了。

南烟安静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好了，我没事了，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冉小玉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