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清君性情孤高冷傲，何时试过这么低声下气，放低了姿态求人。

今时今日，为了巫长河，她这么做了。

任凭陆羽再心意已决，触及到她眸中的哀求之色，陆羽还是踌躇了一下。

说白了，他动了恻隐之心，他不忍。

沉思良久，陆羽沉声说道，“我不是不能答应你，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巫长河必须自废修为，终其一生，不得踏出黑域囚海半步。”

他说得很认真，也对巫清君尽到了最大情分。

唯有这样，他才算彻底放心。

......

重伤的巫长河，自然是把两人的交谈都看在眼里。

不知为何，突然他就怕了。

或许，到了真的要直面生死，而自己又再无反抗之力的时候，人，才会尝到死亡的恐惧。

如果陆羽拒绝了巫清君的请求，那么等待着他的，唯有死路一条。

死了，那就什么都没了，更遑论是报仇雪恨。

自从他修炼魔功之事，在华夏修行界败露，他余生唯一的目的，就是报仇。

“陆......羽，我，答应你的要求，只求你留我一命！我错了，我错了......”

巫长河似是又恢复了疯癫之态。

他原就距陆羽不远。

一听自己还有一线生机，他猛地就扑到了陆羽脚下，抱着陆羽的左腿哀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