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刘枫仿佛霜打的茄子，蔫了。

唐天佑终于有发现了！

他在原属于自己脑部的位置，看到了一片幽暗深黑、无边无际的奇异空间，那些几乎透明的线条正从空间深处一道道射出来，这些线条也不知道有几千几万根，密密麻麻的从体内穿过，凝聚到双眼上，然后沿着视线射出去。

唐天佑睁眼，正看到那些凝聚起来的丝线纷纷落到马如龙背上，突兀变成了一个个红点。

“这就是精神力的运行方式……”他心中升起明悟：“原来精神力就是一根根的能量线。”

“不不不，每个人看到的精神力都是不一样的，它只是以你最容易理解的方式呈现而已，你看到的精神力是一根根线，别人看到的就未必是这样了。”沙包的声音响起来：“所以，精神力是最难传授的，我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教你使用精神力，你既然已经找到了精神力，那接下来就要靠自己来体会领悟了。”

“一点传授都没有吗？”唐天佑急了：“如果那个苍井空空子用精神力攻击我怎么办？”

“别着急嘛，我说过，你是最不害怕精神攻击的。”沙包笑道：“虽然我不能传授给你什么技巧，但是我可以送给你一样好东西。”

他看着唐天佑期待的表情，吐出两个字来：“杀气。”

杀气不属于真气，也不完全属于精神力，这东西虚无缥缈，就跟传说中的“王者之气”一样，被很多人认为是凭空想象出来的并不存在的东西，但是实际上，它切实存在，只不过比次元装备更加罕见十倍而已。

沙包身上的杀气，那是上百年来屠杀过无数生灵、参与过无数大型战役之后酝酿出来的，当年的沙包是战场上的铁血军魂、无敌统帅，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最强的地方，并不是自己的个人武力，而是统帅千军万马的能力。

他之所以总是对唐天佑身边的高手们抱着掩饰不住的轻蔑，只是因为他曾经站在过太高的地方。

个人战斗讲究技巧和力量，而千军万马的战斗则更讲究“势”。

战场局势，部队气势，这是比单打独斗更高层次的境界。而沙包的杀气，就是这种“势”的产物，所以当初他随便在阿尔塔夏眼球上种下一点杀气，就可以让所有的将军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