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顾九枭极度的不爽，伸手把烟掐灭在了烟灰缸里，冷声道：

“这个社会是自由的，谁都会有自己的爱好。

比如有人喜欢抽烟。”

他的话剑指坐在对面的温小婉，温小婉听得迷迷糊糊，还以为她在说哪个男的。

顾九枭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马上道：

“别以为只有男的才好色，女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知道顾九枭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温小婉坐在那里半天没说话。

她这种行为，在顾九枭看来，是被他说中了要害，反而问她：

“你怎么看这种事情？”

他主动问她，她装作没听见不好，虽然不大想和他深聊，但是也不能视而不见。

于是，想了想，她便道：

“不知道听哪位哲学家说过，人的本性是兽性，后来有了语言和文字才渐渐走向文明。

但是不代表人就脱离了本性，所以在讲人性的时候，一定不能单独的讲高雅，那是脱离了人性基础的大话空话。

只有有了人性的俗存在，才能显得雅更高尚纯洁。

雅和俗是相存相依的关系，缺一不可，这就是要雅俗共赏的根本原因吧。

雅的存在是为了束缚人性的俗，俗的存在衬托了雅。”

说完，温小婉端起了茶杯，轻轻的喝茶，并不讲这段话放在心上。

这段话也不是她发明的，是一个有智慧的学者讲给她听的，她还觉得挺有道理。

顾九枭看温小婉，觉得她这是在为自己的行为做辩护，间接承认了自己被胡楚楠的外表所迷惑，还津津乐道。

鲜廉寡耻，四个字就挂在顾九枭的嘴边，此时他莫名的想愤怒。

眨了眨眼睛，他伸了手指在嘴边，想抽烟，才发现烟早被他掐灭了。

手指到了嘴边，只能化成摸下巴的动作，胸口还有些说不出来的堵得慌。

她这是从莱城旅游回来了，看来被胡楚楠洗脑得不轻，药石无医。

“巧言善辩。”

他说话的时候冷漠又不屑一顾。

温小婉不知道哪里有招惹到了他了，只能不说话，多说多错，不说不错。

顾九枭生闷气，还不能表现出来，他要面子，只能一个劲儿的喝茶来缓解。

茶水喝多了，不管喝茶的动作是多么的优雅，都是要去经历人生的俗事儿。

起身，他迈开步子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