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哥看着在不远处瞎跑的狗子，笑道：“你这狗可给我祸害得不浅啊。”

“咋了？”陈牧端起杯子喝了口茶。

“还咋了？光我那黄瓜秧子给我尿没了好几亩！”

“就边拉边吃的那亩？”

“去！”

两人就这么瞎聊，反正现在也没什么正经事，天南地北的聊着呗。

正聊着，谦哥突然问道：“你对古董是不是有了解一点？”

“古董？”陈牧又喝了口茶：“不懂，这我哪知道啊。”

“你不懂？不懂你还在小说里写得有模有样的。”谦哥明显是不信。

陈牧嗨了一声：“小说嘛，我瞎写还不成么，再说了，里面哪有古董的事，不都是一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么？”

“那潘家园去不去？”谦哥突然来了兴致。

陈牧眨么眨么眼睛：“您带我长长见识？”

谦哥也乐了：“走吧爷们，咱去让人坑一回。”

两人一合记，一人牵条大黄狗就走了。

车子来到潘家园，陈牧牵着大黄狗跟谦哥并排走着。

一边走，谦哥还一边给陈牧介绍。

“这地方以前主要是旧货市场，原来那古董不在这卖，都在琉璃厂那块，老帝都人都知道，那地方跟王恭厂有联系，那时候宫里收成不好了，小太监小宫女的就偷点宫里的东西外出卖。”

陈牧听得满脸疑惑：“你等会，琉璃厂那边不卖文房四宝的么？再说了，王恭厂不卖棺材的嘛？怎么就跟古董扯上了？”

“嗨，这不瞎聊么，你听听就得了。”

“那您接着说，您接着说。”

陈牧很虚心啊，反正把谦哥的话当旁白就是了。

两人顺着摊位往里走，周围的氛围倒是不错，就是老得揪着狗子，不让它往摊位去。

陈牧在这里名声不显，谦哥倒是如鱼得水的样子，不少贩子抢着跟谦哥打招呼。

走了一会，谦哥见一摊位上有俩大葫芦挺讨喜的，索性停下来跟摊主讨价还价。

陈牧之前还写过这地方不能还价。

就好比，人一张嘴拔万！你舍不得还，说了句七万九，只要人摊主答应了，这东西你就得买下。

但其实哪有这种规矩，真要有这东西，市场部也不答应啊。

趁着谦哥跟摊主还价的功夫，陈牧揪着狗子就蹲了下来，拿眼往摊子上瞧去。

这摊子都是文玩手把件，东西有大有小，葫芦，核桃，菩提子，小玉坠，小挂饰什么的。

看着都挺像老东西的，但陈牧虽然没摸过真东西，但好歹也是写过小说的人了，自然不会轻易相信。

看了两圈，陈牧就把目标转向了另一个摊子，这上面卖的也都是手把件，但这里的东西一看都是新的，再一问，都是摊主自己雕的。

小貔貅，小麒麟，东西都雕成个小胖球的样子，看着挺讨喜的。

问了声什么木料，摊主道香樟木。

其实陈牧也不懂，只不过是问一句显得专业。

许是陈牧在摊子前蹲久了，摊子以为陈牧不喜欢这东西，朝陈牧招了招手。

陈牧凑过去，摊主就拿出一黑色塑料袋：“我这有好货！”

陈牧半信半疑的往塑料袋里的看去，赶紧把塑料袋给合上了。

好家伙，里面雕的都是牛子跟牛批！

这真给陈牧开了眼了！

摊主很热情：“拿两个！”

“不了不了！”陈牧猛摇头。

“拿两个！实在不行我送你一个！”

“不了不了！”陈牧还是拒绝，见实在推脱不过了，陈牧赶紧拿了几个小麒麟小异兽的结了账。

等陈牧走后，摊主还十分遗憾的叹了口气。

弄得陈牧还挺纳闷的，还有盘那玩意的？

另一头，谦哥最终还是没拿下那俩葫芦。

离开了摊子后，陈牧问道：“怎么，价钱谈不拢？”

“那肯定。”谦哥也不恼：“人都知道我好这口，就拿着东西勾我呢。”

“那要不我给你买去？”陈牧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