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

顾庭走到地下车库，立刻有男人迎了上来，他恭敬的站在少年身侧，等待着少年进一步的指令。

“有纸吗？”

他的声音温和，但男人却不敢有任何的懈怠，迅速从车内拿出一盒抽纸，见少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恭敬的解释道：“是干净的，没有人动过。”

“嗯。”

顾庭应了声，这才抽了张纸，用力的擦了擦自己的白衬衫。

男人只是垂着眸，并不敢多看。

“被脏东西碰到了。”

长相干净的少年轻笑了声，也不管男人的反应，自顾自的解释道。

“用不用属下……”

男人将手放在脖子上。

附近有垃圾桶，少年将用过的纸丢进去，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对男人的做法很不赞同：“太凶残了。”

“属下该死。”

男人半跪在地上，胸口轻微的起伏着，额头不自觉渗出了层层冷汗。

“嗯？”

少年的眉眼温柔，语气中含着浅浅的疑惑：“怎么突然就跪下了？”

“属下不该妄自揣测您的心思。”

顾庭半蹲下身体，饶有兴致的看着男人紧张的模样：“你是在献计，我怎么会怪你呢？”

“要罚的。”

男人依旧维持着半跪的姿态：“属下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听到他的话，顾庭忍不住弯了弯眼眸，眼角的泪痣为少年平白增添了几分魅惑：“既然你坚持，我也不好意思驳了你的心愿……”

他站直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对面跪着的男人，语调温温和和的，像是在说些最普通不过的家常话：“最近经常来公司找我的那个女孩……”

男人屏住呼吸，手心已经冒了汗，他却无暇顾及，只是紧张的等待着顾庭的下文。

却见少年皱了皱眉，似乎有些困扰：“毕竟是个女孩，爱美，死相还是美观些好，唔，你觉得呢？”

“属下觉得您说的对。”

得到别人的认同，少年似乎很是愉悦，唇角的弧度都深了些：“你是我最得力的下属。”他的声音甜腻腻的，像是在撒娇：“可不要让我失望呀！”

“属下定不辱使命。”

少年轻笑了声，想到青年拒绝自己的模样，眸中隐约浮现了些兴奋：“不愧是大祭司……”他忍不住用舌尖抵了抵上颚，伪装的温和感散去，少年分明还是那副乖学生的打扮，但莫名让人觉得危险：“连拒绝人的理由都这么……与众不同。”

【为什么拒绝他啊？】

系统想着刚才少年的反应，还是有些疑惑不解。

【他的眼神看起来明明看起来挺温和的，没什么攻击性的样子。】

苏执：“……”

就知道跟某个低智商系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嘲讽，就听到了系统话锋一转。

【不过拒绝就拒绝吧，说实话，我也没那么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