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吴森小声呼唤一声，才发现吴天已经睡着。

吴森本想说啥，但见到吴天睡得这么香，也没再继续说话。

结果吴天睁开双眼，正好和吴森对视。

「吵醒你了？」吴森问道。

「我压根就没睡。」吴天回答道。

吴森尴尬一笑，又不知道自己想说啥。

本来两父子在一块儿，理应有各种话题聊天，但因为两人关系刚变好，吴森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吴天聊起来。

吴森回头看着身后骨灰盒，悠悠说道。

「山鸡哥挺命苦的，本来他还有个儿子能够让家族发扬光大，这群畜牲，连婴儿都不放过，赶尽杀绝！」

「这就是他的命运，改不了。」

吴天叹了口气，看着漆黑的天空，整个人遁入沉思中。

吴森感觉没有话题可说，他瞥了一眼吴天，发现吴天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

「你好像有白发。」吴森小声细碎说道。

「啥？你说啥？」吴天没听清楚吴森的话。

「我说，你好像有白头发了。」吴森把声音放大。

「是吗？我没察觉的？」吴天拿出手机，对着自己头发照了一遍，找到白头发直接扯断，随手一扔：「估计是营养不良造成的，不成问题。」

很明显，吴天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