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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7.16(1 / 2)

作品:《姨娘是个小画手

85

琴语穿了一件绯色织茶花的锦罗衣服,胸襟前的丝带一拉就开,露出里面的单纱圆领中衣。单纱这种织物嘛,轻,薄,柔软,贴身,介于半透明与完全透明之间,十分美丽。尤其是穿在美人年轻美好的肉体上时。

瑶光正在为眼前的美好肉体目眩神迷,还没反应过来呢,琴语又伸手去拉中衣上的系带了。

这下瑶光慌了,不是——我说,小兄弟——这怎么回事?咱们不是正在好好说话嘛,你怎么就开始脱衣服了呢?

瑶光赶紧拉住琴语的手,“等等!等等!”

琴语呜呜地又哭了,挣扎着要扒光自己,“炼师,求求你可怜可怜我!救救我吧!让我服侍你吧!”

不是啊——你听我解释——我说我会帮你——可我不是想这么帮你啊——

瑶光手忙脚乱,刚替美少年掩住胸口,他又把小腹给扒拉出来了,然后,琴语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拉住她的手不放,生拉硬拽要让她感受一下他为她提供高质量服务的决心和硬件条件——

瑶光终于崩溃了。她一手按在琴语的硬件条件上,一手捂着眼睛扯着脖子嗷嗷了三声,“啊——啊——啊——”。

琴语给她嗷嗷懵了。

瑶光趁机挣开他,站起来,命令道:“你——先不许动!”她赶快又补充,“也不许哭!”

“好好听我说话!”

“我很喜欢你的陪伴。我尤其喜欢看你打香篆。但其实,哪怕你合出的香篆烧到一半断了,我也不在意。因为我真正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会做什么,做的有多好。”瑶光停一停,轻轻呼口气,“你很美。所以,郡主才会选中你。美貌是上天所赐的,可以是一笔财富,也可以招致不幸。”

她不知道接下来的话琴语能不能明白,但还是看着他双眼说:“我答应帮你,不仅是因为你美,还因为你有灵性。”你让我看到了孟萱。可能还有韩瑶光。

“所以我不会用与郡主对待你一样的方式对待你。因为一旦那样,我就很难再碰触到你藏在内心里的,更美也更迷人的东西了。”

郡主这种行为,用曹公的话说,是恨不能尽天下之美女供其片刻之趣兴,是个滥淫的蠢物,她韩瑶光虽然不敢自称比郡主所为高明太多,但她心里坚持一条,男欢女爱,必须得建立在某种平等的基础上,不然,实在没什么意思。不过杵臼而已。

瑶光说完,静静看着琴语。

琴语显然听懂了。他正一正衣服,肃容合掌而拜,“方才是我唐突了炼师。万望您原宥。”

瑶光一笑,“你这样就很好。来,你坐在这里,我为你画幅画。”

琴语早听说瑶光之所以能来的第二次就成为入幕之宾,乃是因为她给老郡主画了幅画像,老郡主视若至宝。

他再次拜谢,然后叫人取来笔墨纸砚等物和一张矮脚长条几方便瑶光作画。

瑶光笑道:“我有惯用的画具,叫人取来便是。你来,我告诉你要怎么摆姿势。”

瑶光命人去她的别院取来她的各种画具,让琴语依旧穿着这身绯色的袍子,一手支着头,侧卧在茶室内,身后是那炉还未燃尽的香。

多好的模特啊!

而且还是自愿的!愿意配合我!不会一味僵硬羞涩!

老子想画人体的手早就按捺不住了好嘛!上一次画人体可是穿越之前!不不不,我还得暂时再忍耐忍耐,别吓着孩子。

这幅画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完工。

瑶光技痒已久,效率惊人。她借鉴了在太妃那儿看过的几张美人图的意境,糅合水墨画与水彩的画法,画了一副写意画。

画中的琴语只有一个背影,难辨雌雄,乌黑的长发有些散乱,有几缕从发髻中散开,落在茶室的薹上,绯色的衣襟半开,这位美人的寂寥就如身后袅袅而升的无声轻烟一般,虽然无形,但却弥漫于室内,甚至在观画者鼻端浮动萦绕。

瑶光画完后让琴语去请常悦。

常悦惴惴不安来了,一见这幅画,立即拉着琴语齐齐下拜,“炼师再造之恩万难报答!”

常悦又看了会儿画,哭得比不久前的琴语还痛呢,废话,她们暖云深把一个四五岁的男孩子养到这么大,其间淘汰过多少次?费了多少心血?花了多少钱?结果才接了第一个客人就报废了?报废了!还有可能造成品牌公关危机!特么的我们做错了什么啊?

郡主不告而别之后,常悦等管事肯定要将琴语是怎么服侍的过程事无巨靡复盘呀!可不管复盘了多少次,结论都是:我们并没做错什么啊!

真是气死了!遇到这种缺德客人倒了八辈子霉了!可特么人家是郡主!跟当今皇帝喊叔叔。我们能怎么办?

今天瑶光一来,常悦就暗搓搓地推荐,炼师今天可还要琴语作伴啊?

按平时的行情,瑶光虽然成了VIP顾客,还由老郡主代付了一年的年费,可她才来了几次?要跟美少年共效于飞,那还差着一两千两银子的消费呢!

但是现在琴语眼看着名头要坏了,可顾不得了!只盼着他能接个客人,韩瑶光再美言几句,留个五星好评啥的,暂时挽救一把,把公关危机度过,然后再想别的招儿吧。

万万没想到——人家韩道长是大触!瞧瞧这幅画吧,这画虽是写意,但画法和寻常写意又迥然不同,美人的散发,衣襟,衣褶也不知怎么画的,异常灵动,活灵活现,似乎下一秒画中人就会转过身来,看得久了,甚至会有种错觉,仿佛画中香炉里的烟在不断盘旋变化。

常悦负责美少年们的素质教育,自身的鉴赏水平自然不低,她立刻做出判断:此画价值千金。

常悦满面堆欢,忙又叫了一群美少年端酒菜上来,她亲自服侍瑶光用宵夜,再饮几杯甜丝丝的桂花酿,“观主大人曾言炼师为她画了幅画像,精美绝伦,世所罕见。我们听了都极向往,可观主大人何许人也,她的画像我们又哪有眼福看到呢?哎呀,没想到!我的黄天菩萨,我们琴语这是什么福分呀,竟能入得炼师的眼!炼师竟然愿以他为画。哎呀,哎呀,这让奴说什么好呢?”

除了殷勤招待,常悦非常大方地说,免单了。并且希望瑶光还能再多来几次,再为琴语画几幅画像,如果有别的孩子炼师看得上眼的,尽管说,都能拿去当模特!

瑶光心想:白嫖还能有免费模特?值了。

一个急着给手中的潜力红牌刷声望值,一个技痒许久没有模特,双方一拍即合。

画卷墨迹一干,常悦当即要差人骑马去郊外墨宝斋一位画师的住所,请他糊裱了,尽快拿回来。

瑶光见常悦急成这样,弄得琴语也很紧张,忙放下酒杯劝他们,“画要糊裱好总也要几天功夫。哪里就这么火烧眉毛了呢?”

常悦皱眉急道:“炼师不知,再过几天就是中秋了!”

中秋之后到重阳之后,这一个月历来是京中贵女们尤其是女冠们大肆出游寻欢的日子。重阳过后,天气渐冷,贵族女性们就不怎么出门了,更别说来梨溪山了。

故而,每年中元节到重阳这段日子,是暖云深培养好的少年们的“毕业季”。应届毕业生琴语要是在今年的招聘会上找不到长期饭票……

“要是这段日子琴语没有重新获得一位愿意长期供养他的客人,唉……前途堪忧。”常悦显然根本就没把瑶光当做潜在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