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在秦协道面前不会端着，往往都是以非常自然的形象展现出来。

而秦协道也没有太把他这个太子殿下当成是太子，反倒是真的像对付小跟班一样的跟他相处。

岂不知，正是因为秦协道的这个态度，让李承乾对他的好感度有了非常高的提升，甚至认为这个世界上就只有秦协道是懂自己的。

“孔颖达？他整天黑着脸？哈哈，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猜到了一些原因。

算起来，你估计是替我受罪了。”

对于孔家最近面临的情况，秦协道还是非常清楚的。

虽然孔家的产业不仅仅是曲阜书铺，但是这绝对是孔家最主要的，最核心的产业。

如今在三联书店的攻击之下，完全就没有还手之力。

哪怕是曲阜书铺跟着进行了降价，但是它的成本就在那里，怎么降价都不可能降到三联书店的水平。

这么一来，就只有等着倒闭的份了。

或者，他们直接向秦家的造纸作坊购买纸张，这样一来，大家的印刷成本就不至于有数量级的差异。

靠着以往的老客户，倒也还能活下去。

现在就看孔家什么时候低头了。

秦协道倒也没有指望一个三联书店就让绵延近千年的曲阜孔家给搞垮了。

“嗯？这个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呢？难道孔颖达最近天天脾气那么火爆，是因为他招惹了你吗？”

李承乾随口一问，基本上就问对了。

“没错！我们府上新开了一家三联书店，就在曲阜书铺的面对面。如今可以算是生意兴隆，跟他们铺子里的情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按照我的推测，这几天曲阜书铺基本上是一本书都没有卖出去，这事情孔颖达估计已经知道了。

但是他一时半刻之间，又找不到解决的办法，所以心情自然就很差了。

正常来说，到了他这个级别的官员，哪怕是心情很不好，也不会显露在脸上。

但是他正好又知道你这段时间天天跟在我身后，所以自然就更加来气了，你就成替罪羊了。”

秦协道倒也没有去瞒李承乾。

反正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