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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天定的良缘(2 / 4)

作品:《三千缘劫

“诶~,呀呀呀~,这些麻烦事果然不适合我们这些莽夫海贼听呐~”

“嗯?”

可突然,抱着酒桶的无涯,揉着脑袋,也酒醉的头疼起来,嘴角乱叫,引得顾魔裘一剑等人诧异的看来。

而无涯则是懒得思索,抱着酒桶,直接酒醉的站了起来,笑声看向裘一剑与天帝,

“呵哈哈哈~,师父、师爷,我就是个海贼,想不了什么问题,但你们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定带着我的海贼团随叫随到!”

“呵~”

听着无涯简单直接的话,天帝嘴角突兀轻松的笑了,

“也是,我只要去做就行了,想那么多做什么?既然李公公位置坐的不太稳,直接去把那些影响他的人杀了就行了,哪儿来那么多事!”

“哈哈哈~,师爷说的在理!等我日后统一了大海,做上了海贼王,徒孙可帮您灭一国!”

“呵~,好!尽管去大海上浪吧,无论什么样的强敌,师爷帮你兜着!”

“谢师爷!”

“哈哈哈~!”,“哈哈哈~!”

樱花树下,最直白的话语,听得众人都轻松的笑了起来,在裘一剑、顾魔等人的目光下,天帝手掌之间凝聚出了五朵晶莹剔透闪烁着青焰光芒的莲花,恐怖的能量引得岛屿都在颤栗,无数人心中升起一抹不安。

就在万千海贼和数十万本土之人的目光下,那五朵莲花,三朵给了无涯,这让看到这一幕的海们对无涯的忠诚度急剧上升,正是这种莲花的力量才让这些海贼被迫加入了原本只有五人的盗天海贼团,而今大船长又有了三朵,不知又要有多少海贼臣服!

而岛屿上,那些原本百樱国的国民,内心的绝望也更甚了,又多了三朵莲花,根本看不到驱逐海贼的希望了,多少身披硬甲的少年孩子潜藏在地下正哭泣着...

“呵哈哈哈——!”

突然沉寂下来的岛屿,山丘上猛然传来一阵大笑声,惊醒了所有人!

是无涯的笑声!

此刻,无涯麾下十大海贼团团长,与四位看板,齐齐朝岛屿上传出笑声的山丘樱花树走去。

而樱花树下,天帝提着顾魔与寇牲,修为笼罩住裘一剑,腾空而起,

“无涯小子,下次再见了~”

“哈哈哈~,恭送师爷、师父!”

“呼翁翁——!”

一阵剧烈的风啸声爆开,天帝与裘一剑三人的身影直奔圆月方向而去,月亮西升东落,那正是东方大陆的方向!

而樱花树下,直身站起的无涯,一手提起酒桶狠狠给自己痛快的灌了一大口酒,酒水顺着脖颈流下赤裸的上身,背后披着的骷髅外衣随风如披风一般飘起!

十位麾下海贼团的团长朝着无涯单膝下跪,四位看板朱林、胡刚、江沉、黄老头,同样赤裸上身,身披骷髅外衣,目光期盼的看着无涯!

“呵哈哈~,师爷的力量还真是不可揣测呀,这莲花随便一瓣就可毁岛,竟然随手就给了我三朵!”

无涯面色通红但目光却十分明亮、充满了野心,看着手中的三朵莲花,兴奋的说道,随后转头看向朱林他们以及他们身后的十位海贼团长!

“乐进、时七、于乱、皮言、卞庄、齐送、伍佰、余量、元辰、卜凡!”

“属下在!”,“属下在!”

“即夜终止宴会,迅速集结,给我连夜打向紫渊海贼团的十岛领地!”

“是——!”,“是——!”

十位海贼团长应声,迅速奔下山丘,朝各自麾下海贼大声发令,集结战船,准备夜攻!

而朱林四人则分到了无涯手中的两朵莲花,随无涯一起下山、登船!

上万海贼没过多长时间便登船完毕,足足二十一艘大战船离开岛屿,开向海外!

然大陆之上,不比无边大海这般放荡动乱,太阳才没入山尖一半,黄昏之时,王城北邻三十里外,是一处巨峰耸立之地,岁月静雅,十峰成岭,每一峰高度都超过两千丈,其中十峰居中乃是永州有名的最高峰,末云峰。

末云峰高两千四百丈,以两千丈高度为线,下方是古老浓密的森林,野兽成妖者众多,每逢傍晚,便会有无数巨大的兽吼声于巨大的十峰之间咆哮,声震云端,方圆二十里人不敢于周边度夜;

而两千丈高度之上,则是中年不化的白雪,寒风寥寥,奇的是,在这白雪皑皑的山峦之中,竟有一处洼地,开满鲜花,植被密集,瓜果飘香,坐落着一座还算大气的屋宅,屋宅前的院地上,有一老者,有一少年。

老者头发灰白,身穿素白灰衣,身子瘦削,正悠闲的躺在一躺椅之上,正面落阳。眼前落阳,于这高度而言,还有相当一番距离才会消失视野,老者也就还可以晒起码半个时辰的暖阳。老者慵懒的撑了个懒腰,打个哈欠,对着落阳微笑一声,再才转头,看向身旁,于一长桌上,背诗写文的少年。

少年乃是老者多年前所受一徒儿,带上山,解个寂寞,同时又传授其武艺,少年天资聪慧,学武如暖阳化雪,水到渠成。只是,少年极其讨厌读书,或者说,学武之人,几乎都怕读书!

少年在这庭院中,面朝夕阳,翻眼看去便是连绵的雪山缠绕云雾,这雾似乎永远不会散去,少年一连十载,都在这庭院中,夕阳下,抄书识字。少年很是苦闷,年轻秀气的面容,眉头皱的很深,今日所抄之诗铺满长桌,

有,

“笑容(孙义之)

梦里思牵梦难尝,画神画鬼难画颜。

余念只想佳人笑,莫使岁月花了容。”

有,

“笑傲(莫文轻)

我笑云雾齐天高,揉掐不比落日雪。

我笑苍茫存蜉蝣,不知古木万年春。

趣谈古史长流水,天生我来看万川。

咫尺天涯可度量,此世风骚又谁媲?”

有,

“昔雪(谈今)

潇潇云兮冰锋雪,淡淡雾兮雨露针。

夕阳替兮次日回,可有人兮往少年?”

...

有诸多自古而来,无数文人书写心中感慨而作之诗,这些诗都被少年师父寒先生收集而来,为的就是让少年有所感悟,他日作出一首属于自己的诗,方可于此出师,进京武举。

如今武举,不比古时,当朝圣上要求参加武举之人必须识文、知理,方可入朝为官,其余人等,不可碰权,甚至断绝其武道,其缘由就在于扼制莽夫之人的动乱,让天下长治久安。

少年名为勿华,自然深知此理,才会应师父所言,哪怕再不愿,也会于此认真读书写字。数月后,三年一度的武举便会开始,勿华有些急了。

想以往年年读书,苦闷至极,勿华曾下山接触过一些文人子弟,学到一套可让自己在读书之中放松的办法,那就是淫词艳曲,如今想来,勿华难了,难道真要走上淫词一路?

可眼下,只有淫词这一路最为简单,能让自己在一月内出师了。

勿华不知不觉把自己平时收的严严实实,最赞叹的那首淫诗给写了出来,还是在身旁师父的注视下写了出来。

诗正是那首,

“黄昏(姬舟)

我瞧天边黄河水,似是入梦不衣女。

翻翻绕绕多妖娆,手想亵玩心想眠。”

写完,勿华心满自得的笑了,陷入了无限的遐想之中,对作这首诗的姬舟,勿华更是赞叹不已,究竟是怎样风骚的一个诗人才能把天边黄昏比做入梦的裸睡之女啊?

那睡女肤色恰似落日余晖;那睡女红晕,恰似晚霞;那翻动身姿,恰似流云!简直!

“绝了!”

勿华突然忍不住赞叹出声了!

但是,勿华身旁已经被气的脸色铁青的寒先生,看着勿华写的黄昏,直接从躺椅上跳下来了,勿华这才察觉,陡然一缩!

“勿华!你这写的什么鬼东西?!这姬舟的淫诗你是从哪儿抄来的?简直有辱斯文——!”

“师、师父!徒儿也是心急才...师父原谅啊~”

“混账!你给我滚下山去!从此不准再用为师的笔墨——!”

寒先生气的大吼,声浪翻遍周遭九山十峰,勿华吓得直往院外跑,岂料寒先生一掌铺天盖地的轰来,卷起千层雪,勿华直接被数波雪崩卷走!

“啊啊啊——!”

勿华的惨叫声回荡在十峰之间,盖过了无数兽吼声,山上寒先生听着气愤不已,卷起自己的笔墨进屋了去,不管勿华死活。

此后,一去三四时辰,这大陆也陷入了深夜,月亮东落,直到这时,勿华还是没能回来,屋外风声做起,门窗摇曳,寒先生从睡梦中惊醒,突兀惊醒的寒先生,眼角不知怎地,流下两行清泪,落于枕上。

无奈,叹了口气的寒先生起身来到屋外,屋外深夜竟然下起了雪,

“山腰落夏雪,高处不胜寒。那孩子终归与我道不同~”

寒先生轻喃,走到院内已积雪一寸深的长桌,拂去轻雪,桌上宣纸,露出一首勿华抄写的诗,

“旧梦(寒泯)

三更岁月老,二更起梦初。

待到鱼肚白,芳华几故人?”

寒先生再次叹息,这首诗是他自己写的,没想到昨日黄昏,勿华竟然抄出来了,一看到此诗,寒先生想起了曾经一位故友,一位颇有修炼天赋,但却固执不已的故友,可惜不在了。

不过,看向山下倒嘣的积雪,寒先生想到了勿华,心中竟再次有了曾经想与故友较量的攀比心,故友死了,但他的徒儿却成功了,不知勿华又比之如何...

寒先生就这样看着满天落雪,夜空黑暗,却遮蔽不了他的目光,雪与他颇为亲近,寒先生的目光一直来到了次日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