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硬刚狗皇帝的那些年 / 章节正文阅读

第 65 章 作者好兴奋啊(2 / 2)

作品:《硬刚狗皇帝的那些年

我摇着头哭,脚趾绷紧,十指徒劳地抓着地毯,想要挣脱,可他的力气那么大,那么凶狠,手掌粗粝而滚烫,我像一只断掉翅膀的鸟一样,在他手中动弹不得,被迫承受他粗暴的愤怒。

那是一种夸张,肆意的玩弄,带来幕天席地的羞辱感,几乎把我整个人撕碎,我哭得泣不成声,浑身颤抖,求过他,求他停下来,可他仍闷不吭声地继续,我的哀求统统被他堵了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喉咙口发出满足的喟叹,可那声音中又带着一丝几不可闻的哽咽,他解下我手腕上的束缚,抱着我冷汗淋漓的身躯,喃喃道:“你为何总要逼我。”

这场盛大的凌迟结束的时候,我还在哭,可连哭都哭不出声了,只在他臂弯里发抖,脸侧在一旁,默默地掉眼泪。

我逼他了吗?可笑,从头到尾,都是他在强迫我,他怎么会有脸说出这句话?

那脆弱稍纵即逝,他很快意识到,不能再在我面前失控露怯了,一旦他向我展示出弱点,我必会狠狠地戳他的软肋,说出更多令他失控的话来。

闭了闭眼,他又恢复了之前冷酷的模样。

我恹恹抬头看了他一眼,每个指节都像被车轮子碾过一样。

他的状况也不好,换了身月白中衣,肩上的牙印若隐若现,胸口还遗留着几道尖利的血痕,全是我难以承受的时候生生挠出来的。

带着这身伤痕,他抚摸着我湿漉漉的脸,给我涂药,安抚性地轻啄我,发出轻轻的小噪音。

动作轻柔,可说出的话却那么残忍:“这便受不了了?朕准备了那么多手段,还未来得及一个个试过呢。”

“你满意了吗。”

我轻声问道。

我还记得当时的情形,我柔弱无害,呜呜咽咽地呈露在他面前,一副仍人宰割的模样。

他知道我不爱他,却依然可悲地纠缠着我。

“满意吗?看着对你不屑一顾的人,像条狗一样跪在你面前,求着你玩弄,怎么样,我用了药,滋味可是比从前更好些了?”

他的目光登时又变得阴鸷无比。

“何必费此周章,你不如直接给我灌些让人无知无觉的药,任由你摆弄,岂不是更加痛快?”我虚弱地讽刺道:“你真让我恶心。”

我的心像一片大火烧过的焦土,什么尊严,什么体面,都被一颗小小的药丸打得稀碎。

回忆起那些荒唐的零散的画面,我好像在隔着镜子看另一个人一样,有一种一股极强的荒诞感。

瞧瞧,这个女人这样放荡,这样下贱,死命纠缠着男人,如窑姐儿在讨好位高权重的恩客一样,可为什么她偏偏生着我的脸呢?

我笑起来:“李斯焱,你怎么不给我喝避子汤?你想让一个背叛你的女人生下你的孩子吗?”

他照单全收我的嘲讽,默不作声,只是紧紧地抱着我,看起来并不想辩解什么。

或许我人在他身边,他就已经足够满足,被刺个几句算什么?就当是情趣吧。

在骤雨初歇时,将坝上的石头移开,涨出来的水漫出了池边,他拿过一个软枕,垫在我臀下,滚烫的手落在我小腹上,目光微暗。

直至一个时辰后,他才抱我去浴桶里清理。

清理过程当然也很屈辱,只不过那时候我彻底昏过去了,没有见识到,醒来的时候身上穿着干燥柔软的衣服,除了疼,没有别的异样感觉。

可我仍记得那只枕头,我知道,那是让女子受孕的良方。

也就是说,这回,我讨不到避子汤了。

我盯着他问:“你什么意思。”

李斯焱淡淡道:“范太医暗中瞧过了,说你这一年身体养得很好,足以有个孩子了。”

“你让他跟踪我。”我咬牙道。

他勾唇一笑:“不然呢,你以为凭你和你那个瘦骨嶙峋的小丫头,还有个蠢秀才,就能躲过朕的追查吗?”

“那破船刚开到相州,金吾卫就发现了你的踪迹,是朕仁慈,多让你看了十天黄河之景,让你到了东津渡。”

“仁慈?”我凉凉道:“我宁可你在相州对我下手。”

他自嘲道:“在相州抓你多没意思,在最后一刻断掉希望才最绝望,瞧瞧朕有多了解你,早猜到你想远走,特意准备了海舟等候,果然,东津渡数十艘船里,你独独上了这一条,既然你自投罗网,朕当然该笑纳了。”

我闭了闭眼。

都是他事先算好的……我会走多远,会上哪条船,会有什么反应……我怎样奋力地飞,都飞不出他的五指山。

他抱着我,凝视着我白裙下面光滑的小腿,手指在我的膝头徘徊不去。

“你知道吗?当你的消息传入长安,朕日夜不眠,骑了最快的马赶来河北道,那五天里,有一天的夜色和今夜一样清朗,当时朕想的是,这回一定要打断你的腿,叫你再也走不掉。”

我的脸色猛地变了。

“不要,你想干什么,李斯焱!你清醒一点。”

感受到膝盖上施加的力道越来越大,只消再多用几分力,那里就会彻底断掉,我顾不得发虚的身体,惊恐地往外头逃,他真的要打断我的腿了!天呐!

他欺身而上,神色无悲无喜。

“……不会痛的,”他遮住我的眼睛:“朕会给你用草乌散……”

我崩溃地哭,一直哭,甩掉他碍事的手,紧紧抓住他中衣的衣襟:“不要,李斯焱,我不想当瘸子。”

他直直地盯着我流泪的眼睛许久。

我不知该怎样做,猛然想起了当年在狱中的那一幕,于是扑上去用力抱住他,沾着眼泪的嘴唇毫无章法地贴在他头脸上。

“求你,不要这样,我以后会听话的,不要动我的腿……”

我尽量让自己哭得更加楚楚可怜,脑袋埋在他颈间,模样凄楚难言。

李斯焱性格酷烈,杀伐果决,他说要打断我的腿,那说明他真的想这么做。

恐惧开始膨胀,占据了我心的每个角落,我不怕殒身,但无比害怕余生做个废人。

泪水一滴滴打在他肩膀上,我哽咽着哀求他放了我,一遍一遍地求,这辈子都没有如此低声下气过。

听着我呜呜咽咽的哭声,他的手掌握在我膝盖的位置停住了。

我连忙缩回我可怜的腿,牢牢藏在了裙子里。

他用力掰过我的脸,直勾勾地盯着我花猫一样的泣颜看了一会儿,忽然猛地抓起了身边放草乌散的瓶子,狠狠地掷了出去。

我被吓破了胆,啊地尖叫了一声,身体不自觉地蜷缩成一团。

他冷笑道:“现在知道怕了?你走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可怜模样,非要朕把你逼到这份上来,你才愿意求饶吗?”

我不说话,只是哭,哭得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他气得七窍生烟,冲我发火地吼道:“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朕还没真断你的腿呢!”

我断断续续哭道:“你刚刚明明已经使力了,都捏红了!”

——别想忽悠我,他刚刚是真的做好了捏断我膝盖的准备的,连草乌散都备好了,只是被我一搅合,搅合得心烦意乱起来,才没有下狠手。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停下了,但我的确是有种劫后余生的侥幸感。

李斯焱背过身去,顺了好一会儿气,才又走了过来,把我打横抱起,回了船舱里头。

舱里已经收拾好了,那些凌乱的衣物、陈设统统被撤了下去,换了新的枕被,开窗通了风,只有地毯不便清理,还粘着一点淡淡的气味。

我对这个空间已经产生了阴影,李斯焱方把我放下,我就手脚并用地爬向床榻的角落,抱着被子,只露出一双惶恐的眼睛,畏惧地瞧着他。

李斯焱披上长衣,束了发,抓起茶壶倒了杯水,自顾自地喝了。

环顾四周豪华的陈设,还有瑟瑟发抖的我,他的怒气突然间爆发了。

“你是不是觉得朕好笑?”他的神情阴郁可怖,大约出于对自己的失望,抬手又摔了只杯子:“只要你一哭,就什么事都能随你心意,像你养的狗一样对吗。”

我觉得甚是荒唐。

谁家养的狗会把主人拖上床呢?

“我又何尝不是你养的金丝雀,你打落了我的巢,拔掉我的翅羽,就为了把我锁到笼子里去,好天天抚弄玩耍。”我轻声道。

“对,”他自嘲道:“朕才是主人。”

是吗?

他为了寻我,把天下都翻捡了一遍,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一条丧家的大狗在疯狂寻找主人,还是一个愤怒的主人,在试图找回他养的小鸟。

“朕应该做主人该做的事。”

他喃喃道,好像在说服自己。

他站起身,长腿迈过一地琉璃碎片,那些碎片映出莹莹的光亮,打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

凄楚的痛骂声零碎地飘在江上,又是一个无眠的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