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贺礼,花了她几万两银子搜罗来的一株翡翠玉树,玉质上等不说,晶莹剔透,极美。

看着玉树,她就开始心疼银子,穆凉倒是喜欢玉树,亲自擦了擦,林然就更加疼了,道:“阿凉,你喜欢吗?喜欢就留下,好不好。”

“喜欢又如何,你上哪去找新的贺礼,心疼银子了?”穆凉失笑,往日大方的人也有心疼银子的时候。

林然无精打采,“阿凉,你不觉得心疼吗?”

“我不心疼,就凭你如今的身份,难不成送些粗俗的东西?”穆凉看着玉树,也觉得惊艳,只是这样的东西价值太高,恭贺陛下最好不过了,旁人留着有些惹眼。

林然想了想,灵机一动:“我知道送什么了。”

她起身就往书房跑去,让穆凉看不清她的心思,索性不去管了,莹白的指尖摸着玉树。林然并非是心疼,只是不甘心罢了。

尤其是违心的恭贺,本就是不好受,还要花费银子。

黄昏时,林然从书房走出来,将一副花卷递给穆凉:“好看吗?”

画上是一株青松,画技寻常,并无难得之分,穆凉不解:“你送青松图吗?

“对啊,我将陛下比作青松,与这株青松的玉树并无差异啊。”林然自信地扬了扬下巴,夸自己道:“我画得不好看吗?”

她极为自信,让穆凉不好否认她,只好点头附和:“确实很好看,只是送陛下极为不妥,她会嫌弃你的。”

这幅画简直难以入目,穆凉作势捂着额头,头疼道:“你还是送玉树为好。”

“我送青松图,就送这个,你看还有我亲笔签名,多有面子。”林然不听劝,她画得就是难看了些,正好送陛下。

穆凉不劝了,她心意已决,再劝也是无用,思忖了须臾,就让人将画装好,到时随着林然一道入宫。

今日入宫还有父亲在,想必不会出事,她嘱咐了几句,送林然出府。

两人近日里心结未解,但林然也不再拒绝穆凉的好,只依旧隔着疏离,谁都不忍戳破窗户纸。

林然入宫后,穆凉就在府里等候。

入东华门后,她就遇到步伐缓慢的信阳,脑壳一痛,自己也放慢脚步。

谁知,她慢,信阳更慢。

她做贼心虚,将惊鸿送到她的别院去,也不知如何了。她索性就停在原地,寻找着相熟的人来搭话。

信阳索性往回走,揪着她的衣领,趁着无人在意,将她拖去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