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你的错,道歉做什么,只下次出门多带些随从,总仗着自己功夫后,就一人出门。”穆凉趁机说道。

她被林然戳得手心微痒,不自觉地抽回了手,林然扬首,眸色中带着水泽,湿漉漉的,“阿凉,你过来。”

穆凉不为所动,林然叹息,想亲一亲都好难。

说了会子话,婢女将粥送了进来,穆凉一勺一勺喂她吃下,哄她又睡下了。

林然自退热后,精神就好了很多,只无法下榻罢了。反是陛下推行新政,意在削弱边境兵力,增加赋税,只遭到了各方的阻拦,困难重重。

开国之初,为休养生息,朝廷减轻赋税,如今百姓也算安居乐业,国库空虚,有些人不免想要提高赋税,充盈国库。

又因边境养兵之难,故而要削弱兵力来给朝廷减轻负担。

信阳匆匆回府后,一想就知新政是针对她的,毕竟她手中的兵皆在边境,每年的军饷开支不小。陛下借此发难,完全忘了虎视眈眈的突厥。

虽说两国和亲,可不代表就此相安无事,突然撤兵,怎地保证对方不会趁机挥兵。

早朝上,她不提新政之事,只提及苏玄玩.弄幼童一事,当众给明皇难看,将搜来的证据呈上,人证物证皆有,苏长澜为首的苏氏一党无话可说。

长乐摸摸自己的下巴,果然不能惹护犊子的女人。此事本可在私下解决,随意扯了个名头削了苏玄的侯爵,可信阳偏要当着满朝文武提及,陛下一张脸不知丢去哪里了。

明皇忍着怒气到下朝,屏退朝臣后,忍不住冲信阳发怒:“你眼中可还有朕这个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