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就传信给穆凉。

只是消息到时,林然已喝药睡了,等穆凉白日里打算同她说的时候,信阳赶了过来。

别院里寂静,再往南走上一里路,就是一片村子,再南街就是林家的庄子了。

林肆当年购置不少良田,只洛阳城寸土寸金,银子也买不来田地。当时是开国之初,许多人在观望,生怕陈家的江山不稳,屁股刚坐热御座,就被其他人赶了下去。

林肆不怕,趁机大肆购买,才有了今日的局面。洛家本就世代经商,到洛公这一代才开始反上旧朝,骨子里对生意上的灵敏却是与生俱来的。

信阳与玄衣两人打马而来,入院后,瞧着青葱碧绿之色,呼吸之间的气息也感觉比洛阳城内的舒服,确实是一养伤之地。

日近午时,穆凉吩咐厨房准备些菜肴,引着信阳去后院见林然。

屋前摆了很多绿植花卉,空气清新不少,林然趴在南窗下的软榻上摆弄着九连环,见到她后,先是眼睛眨了下,而后好奇道:“殿下怎地过来了?”

少年人皮肤雪白,连带着唇角都是白色的,南窗外的光色打在脸上,透着一股虚弱。

信阳淡淡地看着她:“你那么狡猾的一人,怎地也吃了亏?”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您上过那么多战场,就没有败过”林然将九连环塞到枕头下面,扭头看着她,“您是来看我笑话的,还是有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