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顿了顿,半斜下身子,俯视她,指尖在她腰间轻点:“长乐殿下,你穿这么多衣裳,你不热吗?要不要臣给您脱衣凉快一二?”

说罢,指尖在她胸前的牡丹花蕊上轻点。

牡丹开得极为娇艳,宫廷绣娘手法很巧,金丝银线极为名贵,她点着的花蕊,淡黄色的花蕊在在指尖绽放,露珠沾湿。

长乐拽住她的指尖,将人拉了拉:“你我都不是年少,你说这些话有什么用,撩拨的话,我比你知道得多,你得唤我一声师父。”

秦宛眸色带笑:“师父算了,我见过的春宫图可比你多。”

“你在哪里见到的?”长乐被她带动,颇为好奇,正直的秦大人哪里看到的春宫图?

“自然是有趣的地方。”秦宛邪魅一笑,修长莹白的指尖晃入溪流中。

流水潺潺,让人眼中生起欲望,她俯身至长乐耳畔:“自然是陛下的宫里,你送去的那对姐妹极为房中之术,想不让听见都不成。”

“原来是她们,我还以为是何精彩之地。”长乐了无兴致,平躺下来,任由着秦宛,“你快些。”

“急甚。”秦宛不急不躁,车外的骨碌声盖过了两人的呼吸声。

马车颠簸,却依旧是半日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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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宴,陛下宴请百官,穆凉挡不过去,与林然一道赴宴。

两人身份陡然变了,离明皇的宝座更近了些,林然手腕上的伤势依旧没有痊愈,穆凉禁了她的酒,她只喝着牛乳,穆凉不喜欢太甜的,只喝着清茶。

长乐照旧孤身一人赴宴,她与林然最近,眼看着两人恩爱,心口泛酸,再见陛下身侧站定的秦宛,使劲捏紧着酒盏。

她扬首喝下苦闷的酒,心中如火烧般难受,再抬首时却见平王盯着秦宛看,她虽说拿起一颗蜜饯砸过去,冷冷道:“阿兄,你今夜好生潇洒,眼睛都管不住了。”

平王被砸到眉梢,伸手揉了揉,身侧平王妃给他揉了揉,语气不善道:“长乐这是生的哪门子气,蜜饯砸到眼睛就不好了。”

长乐托腮,笑道肆意:“砸瞎了很好,就省得东张西望,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到时你的眼睛就会瞎了一双。”

平王妃是武将之女,性子直爽,不管不顾道:“你什么意思,长了眼睛还不准看?狐媚子长得好看,肯定要多看一眼。”

“也对,阿兄身旁狐媚子不少,就看阿嫂能不能看得住了,比如现在……”长乐站起身,端着酒杯走过去,晃了晃手中盛满酒水的酒盏,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将酒液泼向平王妃。

殿内一时寂静下来,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