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继续提问:“或许就是陛下让平王主持朝政,没有把持一说。殿下莫要为难臣,臣管着北衙军,若随意调动兵队,御史台弹劾的就是信阳殿下,认为她起兵谋反,到时就解释不清了。殿下,恕难从命。”

她说得在理,信阳止兵不前就被认为要造反,如果隶属于她的管辖的北衙军围住了宫廷,岂不就是铁证。

她不能轻信旁人。

长乐扶额,首次遇到这般倔强又愚笨的人,玄衣在信阳处只学会了倔强与不知变通。

眼见着长乐没有台阶走,林然适时道:“小姨娘,玄衣在理,她稍微一动,受天下人指责的就是信阳殿下。下属护主,也是勉强不得,既然如此,不如去给信阳殿下传信?”

“你以为还能送信出去,明日天一亮,洛阳城门就会禁严,一只麻雀都飞不出去了。”长乐急躁,连带着语气都重了几分。

“急躁也是无用,你只有找到秦宛才能解决眼前困局,兵不血刃是最好的办法,且洛阳一动,就会影响前齐的战争,九王爷至今不敢离开北庭都护府,也是防止突厥犯进,相信平王不会让自己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林然宽慰她,眼神扫过欲言又止的玄衣,后者又不开言了。

“我去找秦宛,你先回府。”长乐不再劝玄衣这个榆木疙瘩,真是不开窍,她走时拉着林然一道,她会功夫,总好过自己孤身一人的好。

林然不大想去,“小姨娘,我想回去休息,你瞧着时辰不早了,不如歇息一夜,明日早朝看平王一党是何反应,到时再想计策。宫门关了,宫墙翻不过去,您就死了这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