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坚固,高过寻常府邸,且内外都有人,根本翻不过去,长乐只好止步,随着林然一道回府。

她去客院休息,林然借机去了林肆处。

一入院,就见不到灯火,她执灯而进,林肆还未歇息,一身单薄的衣裳瞧着沧桑,他点起灯火,先道:“平王反了?”

“阿舅猜得真准,囚禁了陛下,长乐走投无路,去向玄衣借兵,玄衣不肯答应。”

屋里灯火亮了,林然就将灯笼灭了,将林肆的轮椅推到坐榻处,自己盘膝坐下,揉了揉腿脚,满是疲惫。

“以前有前太子压着,又有信阳掌兵,他就显得碌碌而为。如今信阳不在,太子又死了。如今得了机会,既然要争取。”林肆抚摸着轮椅的扶手,常时间的抚摸导致扶手处极为圆润光滑,望着昏暗的烛火,又道:“你眼下保命要紧,平王一旦登基,要的不仅是信阳的命,还有林家的银子。”

林家粮食在这个时候比起金银都要珍贵,平王心思阴狠,林然与长乐的处境就极为艰难,他不放心道:“洛阳城内的生意暂时不管,都交给九娘与我,你去江南找殿下,或者去找穆郡主。”

算算时辰,孩子约莫有三四月大了,正是粉雕玉琢有趣的时候。

林然素来不提此事,心中的煎熬如何不知,他深深一叹,林然拒绝:“我若走了,阿舅又该如何,他要什么,我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