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换过一身衣裳,长乐就匆匆过来了,两人算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形影不离,见到她来,也不奇怪。

林然昨夜睡得很舒服,满面春风,笑道:“您别急,损坏些物件罢了,我要去见见太后,您可有办法?”

“见太后?我自己都见不到,你死了这条心。”长乐摇首,慈安宫都在新帝的手中,进出不易。

“不见就不见,对了,你可有办法将秦宛送出去?”

“急甚,还有两月,等你阁楼建好了,她就出去了。”长乐无心与她玩笑,坐下来细细道:“金吾卫统领跟随陛下多年,不该说反就反,我一直不知他谋逆的理由。”

金吾卫统领范奎是先帝带出来,手把手教出来军法谋略,先帝死后,就一直跟着明皇,长乐做梦都想不到范奎会选择新帝。

数日来,她试探数次,范奎都咬牙不说,就连秦宛都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金吾卫的事该去问秦大人,平日里陛下如何安抚的,她该清楚,另外金吾卫里外的人员安排,她比你我都清楚,如何策反,就看秦宛的。”林然提醒。

金吾卫的事不是她能管问的,既然联盟,也得看看秦宛的诚意。

“秦宛试过,人员安排都已经换了,里外都是新帝的人。”长乐肃声道,她与秦宛对军事布防都未曾在意过,洛阳城内三军平衡,互相牵制,北衙军见死不救,就打破了平衡。

如今再想要平衡,就不易了。

她前些年也想过插手进金吾卫,奈何太后管制太严,只信范奎,让她数次失败。至于其他两军,她尚有些人脉,只是与金吾卫一比,就相形见绌,难以成事。

林然冷笑道:“你怎地那么傻,不听话就直接杀了,何必费心思。”

“那么多人……”长乐摇首。林然不想多说,脱衣上榻,懒懒地打了哈欠,“小姨娘还是先回府,对了,赵家可能与前齐有关,你去问问秦大人,她可知道蛛丝马迹,我一夜没睡,困了。”

“你一夜没睡?”长乐瞧着她懒洋洋地神色,长长叹了一口气,阿凉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小东西变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