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口就带着讽刺,让一旁的信阳侧眸。太后气得脸色乍变,眼下拿她没有办法,装作没有听明白:“你改变什么了?”

“我在无兵无权的情况下,让我的敌人也变得无兵无权,我们都是一样的,现在凭的是这个。”林然指着自己的脑袋,笑意纯澈。

她话里骂废帝没有脑子,连带着太后也骂了,信阳弯了弯眉眼,择一处坐下,变作悠闲的姿态。

太后隐忍,道:“他确实没有脑子。”

“他没有脑子,前太子也是,被苏长澜一莽夫耍得团团转。”林然顿了顿,看着太后又是一笑:“您这知我为何说苏长澜是莽夫?”

“不知。”太后不上她的当,闭口不言。

林然不笑了,认真道:“因为她被您的人算计了,毫无反抗之力,所以我说她是莽夫。”

太后鬓角的皱纹更加深了,疑惑了会,想起然性子狡诈,不能深信,不予回应。

“你觉得我不能信,对吗?”林然走了两步,昂首带笑,一步一步走向宝座,声音放得很低:“您觉得我不可信,秦大人能信吗?”

太后周身猛地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瞬息就恢复正色,不在意道:“你觉得朕会信你吗?”

她早就不是皇帝,却依旧口口自己称朕。

林然觉得可笑,站着她面前不走了,道:“那年城楼刺杀,您觉得像是苏长澜做出来的吗?”

太后眼里的惊意加深,握着生杀大权的那只手微微发颤,“你、是何意思?”

“其一,调换城楼的人是苏家远房,真要做什么大事,您觉得动用苏氏的人,是不是愚蠢?”林然蓦地提高了音调,吓得太后手中的朱笔脱手,惊惧下更显苍老。

她无话回答,这是铁证,是苏家定罪的贴铁证,现在却成了林然口中的讽刺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