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蕴请的人可不少,扬州的闺秀有圈子,但是各个小圈之间的斗争没有京中那般激烈,不会对不喜的人冷嘲热讽,只是不同她们玩罢了。正如外头所传的,司马蕴性子软乎,不管是谁跟什么身份的人,都能说上几句,并不以自己刺史千金的身份压人。扬州的姑娘们,或许有几位随父兄到过京中,但是更多的是未曾离开过的,对京中的风物十分感兴趣,得知谢扶疏和昭阳二人是从京城来的,立马一脸好奇,纷纷凑近听她们说话。

谢扶疏在京中不算久,可昭阳公主身子弱,也说不得太多的事情。扬州闺秀们热情万分,还是殷星摇在司马蕴耳边嘀咕了几句,司马蕴才恍然大悟,望着谢扶疏二人一脸歉疚,带起了另外的话题,引走了姑娘们的注意力。

这群姑娘们谈的话题颇多,从吃食到胭脂水粉甚至到盐商米商,都有所涉及。谢扶疏心不在焉,倒是昭阳公主认真地听着,唇角始终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这郑鸣鸿真是可恨!他先前还想到司马家提亲。”一声冷笑忽地响起,处于话题中心的司马蕴,笑容也收敛起几分。

“郑鸣鸿是何人?”谢扶疏好奇道。

司马蕴柔声道:“他是录事参军郑纲的独子,郑家乃巨族,此支比不得京中的,但是在扬州也有一定影响力。”顿了顿,她又补充道,“说来也不是郑纲父子的声威,而是因为都尉常泓。他是郑鸣鸿的姐夫,素有惧内的毛病。日后若是遇到郑家的人,还是离远一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