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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0 章节(1 / 1)

作品:《秦皇

大王可愿依我?”严江伸手勾住大王脖颈。“都依你!”秦王一时昏庸道。作者有话要说:番外我会在这章后边补上,大家明早来看。157、秦楚跟在秦王身边时,严江总会时不时地接到秦王对某一政事的询问,这种古代事物掺合起来没有什么意思,政策错了还会惹上麻烦,所以他大多时候会拒说不知,但有时在给花花梳毛、掏耳朵、逗虎时,被猛然问到,会有不经意的意见掉落。每次遇到这种情况,秦王多会笑笑而过,把阿江的意见做为参考。次数多了,严江便有起了戒备心,在又一次被突袭问到后,严江针对“燕地拆为几郡为好”提出“少分几郡,北御匈奴终是需要一个总领之人,拆得太多不利于军讯通畅。”秦王端坐椅上桌前,斜看他一眼:“你又知要拆几郡了?”严江顺着花花的毛,懒懒道:“王上喜欢九为极数,必拆天下为九之倍数成方喜。”开始一统六国是三十六郡,后来南征百越北取匈奴加了几个郡,他又把国内郡折好些,凑了五十四个郡,拿天下来治疗他的强迫症,这世上也是没谁了。秦王还真想多拆几个郡,闻言长臂一展,把阿江从花花身上拖来自己身上:“那阿江所见,分几郡为好?”这时,花花翻个身,露出可爱的白肚皮,向主人挥了挥爪子。严江被宝贝甜到了,正试图回到花花身边,却被搂住了腰,只得推脱到:“如此大事,你问我,岂非后宫干政。”“无策无印,怎称后宫?”秦王眸中异光一闪,悠然道,“怎么,阿江愿为王后?”知道秦王真做得出来的严子立即正色道:“这如何使得,臣又不能为王上开枝散嗣,当不起如此大任。”秦王叹息道:“你我都已肌肤之亲,阿江竟连予个名分也不愿。天道论之,岂非独一人哉,惨矣、悲矣。”严江配合地垂眸悲伤道:“贱妾何德何能,让大王如此珍视,非不能,乃不敢也。”“阿江……”秦王眼眸之中尽是深情。“王上……”严江搂着秦王的脖颈,深情凝视。秦王朗然一笑:“这戏词阿江倒记得清楚。”“这出戏出自我手,自然清楚,”严江微微一笑,“王上既喜欢,晚上再看便是。”“那些庸人,岂有阿江歌喉婉转。”秦王淡淡道,忽略掉微热耳根,“不如晚上安寝之时再唱。”严江捧着脸,居然感觉自己有点期待。四目相对间,已然达成约定。被冷落的花花完全看不下去了,它翻回身,缓缓走到门外,坐在蒙毅旁边,忧郁地遥望远方。持剑守备在殿外的蒙毅神情淡漠,和花花一起看着远方,那边似乎有隐隐的歌声传来。对殿内的事情当耳边风过了。最近咸阳少府的剧班已经蔓延到大梁,但秦王在陈城,于是便派来最好的歌者、乐者,以娱王师,严江已经让他们表演几日就去大军中巡演。其实原来严江是想直接让他们表演舞台剧的,正常说话那种,奈何来到这里,他才知为什么要用唱词来表演,因为没有扩音装备,普通的说话声音很难传远,大声喊词则显得粗俗和出戏,歌声则可以很好解决这两种问题,不但可以传得很远,还利于普通人唱记。而这种新颖的表演艺术飞快地打败了普通的歌舞,成为最让人们喜欢的演出,每场下来,收获甚丰,甚至很多贫家子自学之后,会自己拉出一个班子,前去大城表演。少府曾上书秦王,想垄断这种表演利润,严打私戏。被严江说服秦王拒绝了,严江觉得这是推广孕育秦国文化的好机会,可以管理,但不能杀鸡取卵。秦王也觉得自己要做要花钱的事情还很多,用道理能服人,就不用物理服人。……秦国士卒过得热热闹闹,一直到了开春,王翦依然在训练着军队,加固营垒。但不管楚国是诱敌还是骂阵,又或者投石车丢石头,都没有秦军应战。项燕甚至试过派少量部队,直接绕过平舆攻击秦王所在的陈城,试图将王翦大军引出营垒前去护卫秦王。但万人军队步行百里,一路被李信骑兵追尾,吃了个干净。李信对这种小股部队十分受用,开春的秧苗都不怎么上心了,成天在田边望断天涯,等着项燕再派部队过来,那模样,活像成语里那守株待兔的老农。这么试探性地来了几回,项燕对秦军佛了——如果他全军出击攻去陈城,后方必然空虚,一但被王翦断了粮道,四十万大军就又是一个赵国长平,他项燕自然会成为赵括第二。可若是不攻陈城,王翦大营他没把握攻下来,留在这驻守,却是要吃饭啊!楚国内部对这样的秦军没佛,而是快炸了,国中封君们都觉得王翦拥兵自重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无可质疑了,请求与秦议和。这一年,他们生活宛如地狱,不但出钱出粮出人,花钱如流水,还看不到个头,马上就春耕了,万万耽误不得!楚王悍几乎压不下国内的异议,百般催促项燕攻秦。没办法,再开春是楚国耕种大事,楚国虽然是最早出现牛耕的国家,但牛的普及率极低,完全不像秦那样是官方养牛,若是人丁不够,必然会闹饥荒。更重要的是,在经过一年的对持,楚国的多年积蓄已经被掏空了。封君们甚至有声音,说项燕是不是要和王翦一样佣兵自重,他们是不是答成了什么交易,所以才这么有默契?于是项燕无奈,只能主动出击,攻取秦营。但立刻就尝到了王包工头的营垒有多厉害,还没靠近城墙百步之类,墙上万箭齐发,秦军的器械的标准化程度极高,在严江推广了流水线做业后,箭支的成本暴降,外包肥了庶民的同时,箭支的数量堪称铺天盖地,齐射之时,黑压压一片,宛如蝗虫过境。配合上投石机,楚军在墙下丢了数千尸体,却连城墙都没有摸到。如此攻伐数日,终于摸到墙角时,楚军损失惨重,墙头秦军损伤却微乎其微。万般无奈之下,项燕只得退走。而消息传回楚国,国内更是一片哗然,不有人甚至提出项燕无能,要求楚王换将。楚王终是没有糊涂,强行压下了,这些要求,只是又给项燕去书。书中内容又臭又长,但翻译过来只有两个字“速胜!”楚营之中,四十余岁的项燕在这一年之间,头发已尽斑白,比去岁老了不止十载,项荣看得难过不已,却又劝慰不得。楚王悍已经连下三道昭令,命项燕不得耽误,拿下平舆,而说好三月初就要到的春粮,如今都快初九了,还在路上,粮官说是天雨路滑,车马难行,但项氏还不知楚地么,淮水浪小水缓,最宜运粮,秦楚虽在淮水上游的支流汝水边对持,但淮水下游泗水、颖水皆是膏腴之地,怎么可能拿不出粮?说一千道一万,不过是封君们不愿意再割肉下去,怕封地生乱,怕自己伤筋动骨,都指着别人掏箱底,却也不想想,若是秦人占了楚国,能有他们的好?说在父子两相顾无言时,突然有斥侯急急来报军情。项燕打开信纸,顿感峰回路转。“王翦出兵!”项荣大喜。王翦是出兵了,经过一年贴膘,秦军兵强马壮,上下战意猛烈,战意昂然。楚军却已是军心动荡,人心不安,士气更是一鼓作气后,再而衰,三而竭,只盼着打完回家耕田。于是,堪称中国历史上最大规模的百万人的大战,就此展开。平舆城北,到处是乌压压的人群,践踏着本该是青苗盈绿的农田。两方先小规模地用箭雨试探一番后,便开始行军布阵。严江当然没错过这种大战,早早选了个高地,爬上高树,而陛下更是盘旋高空,观看着两方部阵。秦军善于用器械,这一年中,秦墨已经做出大量投石车、大型连弩开道,有千余战车护两翼,前军持盾,中军持戟,各为其阵,各有其锋,绝不是一个呼哨大家和我一起冲那种。严江远远看着陛下在天空正着飞倒着飞,心想这一年也把他给憋坏了。六十万大军在外,且不说粮草耗费、国中田地荒芜,光是这种将性命交给大将的压力,就够人受了,更不要说秦王顶着这种压力,顶了整整一年。成败在此一举,此战胜之后,秦国一统天下就算成了。若是败了,秦国必然三五年都恢复不了元气,甚至所得四国之地,都要吐出去。此一战,秦楚两国,都输不起。作者有话要说:番外明天中午之前加……营养液可以提高番外掉落的速度和数量哦(暗示,疯狂暗示)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爱打瞌睡的猫1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一博小公举2个;四九走路带风、素素、谁与我共、凌波晚梦、白堕酒、myname1980、三千青丝束发、秦楚、mic_现在的我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158、第158章古代军队非常强大,兵过如梳,比蝗虫还能吞噬一切,但古代的军队也非常脆弱,他们的粮草是弱点,一天吃不上饭,战斗力就会打五折以上;他们的侧翼是弱点,被在军突袭到就像被人捅了腰眼;他们的水源是是弱点,一但水源被断,基本就宣告玩完;他们的将领是弱点,一但被人突袭到,就会做鸟兽散……所以,古代做战时,水源、粮草、两翼、将领统统都要牵制一部分兵力。后世的守塔游戏也是从冷兵器演化而来,基本就是两边对打时,谁能推得过敌方边境去,你可以伏兵在草从里杀出,也可以从山崖上跳下,碾过对方一路大军,谁先推到敌方阵地,谁就算赢。唯一不同的就是敌方水晶(大将)不是长在地上的,一眼不对,通常都会立即转移,不会傻傻的让人推。这其中,士气是非常重要的内容,很多初上战场的新兵,看到黑压压的敌军嘶吼着冲上来,大多都会吓得屁滚尿流,滩在原地,被老兵们裹挟着冲向敌方战阵,是死是活,都看天意。有人会说,难道不可以装死吗?可当然是可以,但被人群踩死未必就比死敌人刀下好一点。秦军士气比六**队都强的原因,就是他们都知道死战上儿子也可以有爵位继承,拿到人头就算赚,而六国士卒通常想得是自己不能死,死了老婆孩子无依无靠,都是别人的了……王翦将六十万大军分为十万,由各将带领,各将又将士卒分为五千主,由校尉带领五千人冲杀——没办法,人一多就会乱,真要六十万大军一起冲出去,估计会成为历史上最大的踩踏事故,再者,冲锋是个短距离的事情,最多不能超过两百米,两百米距离以上不是冲锋,那是长跑。后世的营养丰富的学生们跑过四百米考试后也是一滩泥,更何况古代营养不良的士卒们,徒然让敌人捡尸体。所以,各将冲杀之后,不论胜负,都会传令兵将军情传回,再由王翦判断如今继续攻杀,对面的项燕也是如此。两军就在平舆城外的数条良田道路上冲杀,而其中,李信军的骑兵则大发神威,骑冰在淮北的一马平川之地冲锋而来时,步卒几乎无解。那真是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的杀戮,蒙恬领着另一万骑兵在战场中与李信配合冲杀,他们就如两道利刃,将对面坚固的军阵撕开道口子,而秦军的重械步卒在投石车与箭雨的掩盖下,毅然向对面冲去一时间,安祥平生的淮水岸边的,宛如人间炼狱。一名楚国士卒强忍着恐惧挥动戈矛,刚刚插入一名秦卒的胸口,就已经被另一把秦戈插入后背。黑夫用力将秦戈扯出楚卒后背,来不及看倒地的战友,就已经向中间那处穿甲的楚将扑去。不止是他,整个秦国士卒别的不会认,但甲却是最明白——穿甲的,都是的军官,一名甲士,一颗头能抵百颗,可以得一爵位,不但每年有五十石粟米俸禄,还会有田一顷,宅一处和仆人一个。而那甲士周围的楚卒,都是他们通向富贵公爵的拦路石!那楚国的百夫长早见过秦卒凶横,他能当夫长,自然是有足够服人的战力:“诸将士,随我杀!”但的在奋不畏死的秦军面前,他仅仅支撑了一刻钟,当他奋力将长戈从秦卒身上拔出时,背后的护卫他的亲卫已经倒下,露出空隙。黑夫看准时机,大喝一声,撞开想要冲来的另一名楚卒,长戈狠狠撞进敌人后背,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当对方扑在地上,周围的秦卒有一个没收住手,长戈在他肩膀上拖出来一条深深的血痕,但黑夫根本管不了这些,他长戈一拔,对着楚将的后颈猛然刺下,那力度,比刚刚杀人还要强上一倍。不到数息,他腰上挂上这珍贵的人头,奋力寻找下一个目标。周围的秦卒羡慕嫉妒恨,但又无可奈何,只能像看不到脑浆的丧尸,纷纷散开,寻找下一个猎物。在战场如火如荼之时,王翦端坐军帐,四面八方的消息如潮水一道汇聚。“报,蒙武将军已拿下右支山道!”“报,幸胜将军在荆溪河口与楚军僵持不下!”“报,冯去疾占溪丘山口!”“报,李信……”随着军情传来,王翦也高度专注的看着面前的沙盘,报出自己的部署,立刻有传命兵飞出。旁边的副将每听一令,便在一巨大的沙盘上插上一旗,平舆周围的山形小道在这沙盘上清晰可见,这座由严子亲自捏的沙盘是秦王心爱之物,是王翦“借来一用”,用完立刻得还的重宝。而随着一道道传回的军令,密密麻麻的小旗如洪水一般侵蚀楚军阵地,王翦依然是那个王翦,他的用兵没有一点玄奇的地方,像一个农夫,以自己的兵力为优势,以秦军的骑兵重械为利器,将楚军这块难耕的荒地上的杂草一一减除,开荒出属于自己的田地。哪怕楚国是他最后的舞台,这位名将依然没有想搞个玄奇的大战,他一步一军,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