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言之有理。”

冬香好不容易的一番话，终究说服了周夫人，她苍白的脸上，也渐渐恢复了血色。

“现在还早，我也没有困意，你去多点两盏蜡烛放在书桌上，我把我能想到的一些东西记录下来，留给清韵吧。

这也是我现在能为她做的，唯一一件事情了，给她留个念想，日后她翻阅这些卷宗的时候，就会想起我这个做母亲的了。”

周夫人披了外衣，同冬香说着。

她唏嘘叹息，“可能清韵想起我的时候，不愉快的事情比愉快的要多很多吧。”

“夫人多虑了，大小姐敬重爱戴你，哪怕以后想起你，那也都是关于你的好，她不是会心生怨恨的人，若是真的要怨恨你，就不会是现在这样待你的态度了。”

冬香的宽慰，总是能让周夫人心情愉悦，她脸上露出了两个月以来的第一个微笑。

主仆二人刚说完，门外便传来了周毅的脚步声。

冬香识趣的退下，将空间和时间都留给了他们。

虽是在同一屋檐下，可是这两个月以来，两人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周夫人比以前温柔了太多，让周毅早些去歇息，若是觉得烛火太亮眼的话，她就灭了，要做的事情明天去做也还来得及。

“无妨，我现在也没有睡意，夫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在意我。”到底是夫妻，周毅心中不痛快的时候，还是想来和周夫人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