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季雪在套路吕天化，曾楚云眉头微皱，心说这孩子怎么突然就变了画风了？

倒是周淮，一脸满意，在一旁小心地伺候着，生怕吕天化不高兴。

吕天化犹豫起来。那个角色，他答应了刘娅的，不能反悔。“换个角色，吕爷保管给你抢到手。”

季雪佯装失望道：“人家就想演这个嘛……而且刘维导演亲口跟我说，他就想让我来演女一。吕爷就不能成全人家吗？嗯？”

吕天化一脸头疼：“不是吕爷不成全你，实在是吕爷答应别人在先了。”

季雪把酒杯往茶几上一砸，扭身道：“既如此，我这杯酒便不喝了。吕爷您请自便，我去洗手间吐一下。借过。”说着霸气起身，万如艳也跟着起身，扶着她推门出去了。

周淮制止不住，忙赔笑去看吕天化，却发现吕天化的神情并没有很坏。

只听吕天化一边喝酒，一边喃喃道：“脾气倒是火爆，有个性，我喜欢。”

周淮凑上去，陪他喝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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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如艳扶着季雪去洗手间，季雪让她在外面等着，“我自己可以。”

万如艳便在走廊等着季雪。迎面走来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顾司晏。

万如艳赶紧站好，向顾司晏打了声招呼：“顾总。”

顾司晏冲她微微颔首，低沉道：“人在里面？”

万如艳回过神来，点点头，“对。季小姐被周淮劝着灌了一杯烈酒，想吐。”做出一个难受想吐的表情。

万如艳平常很正经的一个人，今天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竟然当着冷血霸总的面演起了柔弱女孩的形象，目的大概是为了引起霸总对季小姐的怜悯之心吧？

顾司晏凤眸一撩，看了万如艳一眼，似乎有种没眼看的既视感。

顾司晏长腿一抬，往里面走去。他走进男洗手间，然后看见季雪正扒在洗手台前呕吐，旁边幸好没有人在。

“呕——”季雪发出的第一波呕吐反应，但是没有吐出来。

季雪缓了缓，顾司晏正要走过去，又听到第二波：“呕——”

仍是什么都没吐出来，只有一些酸水。

季雪白皙的双手掬了一捧水，漱了漱口，头仍是晕乎乎的，脚下踩在棉花堆里，早已没有知觉。

顾司晏见她应该没事了，便开口道：“这里是男厕。”

季雪听到他的声音，来不及回应，又“呕——”的一下，吐了出来。晚上吃的东西还没消化完的，一股脑儿全都吐出来了。

一股不洁的味道逸散开来。

季雪赶紧捧水把口漱了。她只觉得喉咙里还有异物感，仰起头“咕噜咕噜——”漱了好几次。

她把一张小脸洗得全都是水珠，衣领也沾湿了一大片，她找了找干手机，手伸进去，但是却没有风出来。

吐完好受多了，但身体仍是发虚，发软。

她这个时候才恍恍惚惚发现旁边站着顾司晏。她眨了眨鸦黑的眼睫毛，舔了舔嘴唇，懒洋洋道：“顾司晏，你怎么在这儿？出去！”

这里是女厕。

顾司晏一直盯视着季雪的脸看，唇角一勾，幽深的凤眸中不觉浮起一层浅淡的笑意。

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季雪叉着腰，指着顾司晏道：“你怎么还不出去？”

再不出去她可要喊人了。

顾司晏没有理她，当着她的面推开了一间独立卫生间的门，进去，再关上。

接着季雪听到了放水的声响。

季雪大叫一声：“啊！流氓！”她大叫着冲出了男洗手间。

在外面最先听到声音的万如艳冲了过来，旁边女厕的客人见季雪从隔壁房间出来，都用奇奇怪怪的目光打量季雪。

万如艳扶住季雪，柔声道：“季小姐，您怎么了？”

季雪这才仰起头，望着门口的标识，左右看看，但看着看着，仍会出现重影，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她用左手指着左边的男厕问万如艳：“这里难道不是女厕吗？”

正常不都是左手边是女厕，右手边是男厕吗？她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