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怒道:“你特喵……”

混着烟味的雪松气息扑鼻而来,池述一手捂住江翎的嘴,一手凑到自己唇边儿,摆了个禁声的手势。

江翎不情不愿地点点头,下一刻,便被池述拉着,来到洋楼的侧面。

后院儿玫瑰花圃旁,正立着一道红色的身影,她长发垂地,赤着脚,一手拿着铁镐,一动不动地盯着花圃内衰败的玫瑰。

他不由分说地拉着池述便走,池述没有挣扎,怕打扰到女鬼似地,乖乖被他拖着,回到房间门口,看着他敲敲门,从门缝塞进块布料,池述哭笑不得。

过了十几秒,门才从内被人拉开,江翎一下将池述甩进去,回头反锁住门。将额头抵在门上,气急败坏地深深地喘了几口气,

梁枫邀功道:“翎哥,我没敢躺下就等你回来呢,我还贼听话,听见你大叫都没……”

“闭嘴。”江翎一声怒吼,吓得梁枫热缩了一下。

池述无波无澜地点烟,吊上烟,才转头安慰小朋友:“小梁没事,你哥更年期。”

江翎忍住撕了池述的冲动,他生气了,他要跟这该死的野男人冷战。

江翎把卫衣一脱,扔在床边儿,□□着上身推开卫生间门。

江翎:“小梁,你要敢放门外什么东西进来,或是放门内什么东西出去,我就打断你的腿。”

话音刚落,他“嘭”一声摔上卫生间的门,小梁腰背挺直,一副自己乖乖什么毛病都没有的样子。

池述绷不住冷冰冰的嘴角,噗嗤一声,笑了。

梁枫实在道:“池哥,我头回见你笑。”

池述认认真真地抽着烟,随口答非所问道:“你哥脾气一直那么臭吗?”

小梁斟酌片刻道:“翎哥人真的贼好,至于脾气一直这样。”

趴在卫生间门上听墙角,自动忽略前半句的的江翎:“……”

池述懒懒说:“那还真够臭的,人到更年期都这样,委屈你了。”

欲言又止的梁枫:“池哥……”

池述特意提高音量:“上床睡,让你哥打地铺。”

梁枫可怜巴巴:“池哥,我不敢啊……”

江翎赶忙扑了把脸,擦着脸推开卫生间门:“小梁,上床去睡。”

小梁:“……”

瑟瑟发抖地爬上床占了个边边。

“尊贵的十位客人,你们好,我是维克多·泰勒。”第二日九点,维克多先生准确地出现在洋楼的客厅中,他还是同那日一样,穿着白色素面燕尾服,胸前口袋里插着白色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