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甬道(1 / 2)

作品:《驸马一朝变家奴

“主子,已按照您的吩咐,办妥了。”

黑衣男子跪在院中,持剑回禀。

“做的不错。”

站在檐下的男人眺望着宜君县的方向,未看一眼下属。

他身上外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虽口中称赞,但目光幽深阴翳,令人捉摸不透。

黑衣剑士鼓起勇气,俯身问道,

“主子不怕……他们继续查下去吗?”

“我要的就是他们查下去。不出所料,他们也该去查查义仓了吧?”

云怀月现下正站在宜君县的义仓前,满腹疑团,

“民间每逢秋时,家出粟麦一石以下,贫富差等,储于义仓,以备凶年。可为何此处义仓蒙尘多时?白大人,你作何解释!”

她今日来到此处,见其间并无存粮,反倒是积了层厚厚的尘土,似多年未曾启用之态。

廊檐下挂着成片的蛛网,开门时带进一股风,蛛丝随风飘摇了一阵。

白县令有苦难言,面带愁容,但仍选择了缄默。

郑书巽见此情形亦是不解,但因云怀月先唱了白脸,他便缓了缓神色,和颜问道,

“白老大人,本官先前也甚是好奇,为何一场旱灾,竟让宜君县落到如此境地。”

“这家家户户无甚余粮,全靠官府接济,也罢,许是为了生计,尽数卖钱了。”

“可现下官府的义仓中,只剩这积年的厚尘。义仓本就是以备不时之需,为何形同虚设?事已至此,大人也不必隐瞒了吧。”

“白大人,您不说,我来说!”

云怀月闻声看去,见是另一位面生的县承。

县承跪在地上,一脸正色,掷地有声,

“西北一向是纷争之地,为保军队补给,各家各户和义仓中的粮,早就捐给前线了!将士在外保家卫国,总不能看他们活活饿死。”

郑书巽听了此番言论,捋着小胡子道,

“胡言!军队征收,又怎会全然不顾百姓!”

“这是五年来宜君县的粮食记录,还望公主过目,便可知臣是否胡言。”

县承双手奉上一本册子。

云怀月接过册子,转身问道,

“白大人,若是此缘由,你又为何不敢宣之于口?你这县令,当的未免糊涂了些。”

云怀月带着册子回到院中,见青潜正与温琢一同研究那张图纸,似是已回来多时。

“劫匪一事,你可有眉目?”

青潜放下图纸,回道,

“我探遍了附近的山,倒真发现了一处山匪窝点。但那处山匪是真山匪,所用之物皆就地取材,连武器都是木棍木箭之类的手制之物。想来应是受灾出逃,却无路可去的乡民。与那日追杀公主的人毫不相干。”

“另外,那山火烧的可太旺了,我这几日在山间,总能在角落寻到很多烧烬的黑渣子,许是被风刮的到处都是。”

“对了公主,我这几日,已将县外的地形摸得甚是清楚。”

青潜拿起图纸递给她看,

“如今这图已绘好,不如我和温兄去找找看那处究竟埋藏的何物。”

云怀月见他二人竟不打算带着她,侧首问道,

“为何偏是你和他去?”

青潜会错意,以为是让他自行前去,

“公主这话问得甚怪,与这图一起的,不是还有句话吗,我怎知图中那物是何意?”

云怀月恨铁不成钢,虽然她不会武,也不善挖地,只能袖手旁观,但总归是好奇。

温琢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与青潜道,

“公主也去吧,你将她一人留在此处,万一出事,你我可担当不起。”

青潜斟酌片刻,“也是。”

三人一同打马出城,来到了一处山脚,山后重峦叠嶂,山头白雪皑皑,一望无际。

“图中所画的那颗古松,应该就是此处!”

青潜自马上跳下,指着一颗高大挺拔的古松,树干粗壮,怕是十人携手也无法抱住。

他抽刀向树干比划了两下,突然身形一动,眨眼间飘出十几米开外,随即她便听到了利刃出鞘,而后见一陌生男子,自青潜处软绵倒下。

青潜一边拍灰一边徐徐走来,全身无一丝打斗流下的血迹,气定神闲道,

“啧,我不在这几日,你们可察觉一直有人在跟踪?若不是在白府不好动手,我早就了结他了,还能容他跟到这儿来。”

云怀月咬了咬唇,

“竟有人时刻跟踪我们,难怪因缘巧合到了王勉家,第二天便出事了。”

“你们发现不了也正常,毕竟他的武功可不如我。”

青潜冲温琢挤眉弄眼。

“好,那你挖吧。”

云怀月抱着手臂靠在树上,抬下巴示意青潜。

“啊?”

“你都说是这棵古松底了,你不挖,难不成等着我来挖?”

“哦”

青潜心疼地望向他随身带着的刀,

“委屈你了,宝贝刀刀。”

他武功高强,兵器神武,谁料有朝一日,竟然要自己亲手挖地,还要用这宝刀当铁锨。

温琢与青潜一同挖地,云怀月坐在潭边放风。

转眼两个时辰过去,月上梢头,洒下一片清辉,照着古松的影子,映在水潭之中。

难得有如此静谧的时刻了,她如是想。

直到二人灰头土脸站在她面前,打断了她的宁静,

“没有任何物件。”

“你确定是此处的雪山?”

她眉梢间带了些许疑惑。

青潜坚定点头道,